藍嘯雨一直沉默不語,保持觀望狀態,畢竟有些事情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也是伊詩語必須麵對的事情。從前的她隻活在父母為她營造的世界裏,一切規則都是由她定的。現在她失去了那個世界,就必須得麵對有些人的真麵目,這是個活生生的世界,她早該學會麵對。
伊詩語毫不在乎的笑笑,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吧。不過,現在你是我的客人,我有義務為您服務,請問二位還需要什麼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伊詩語隻看著喬瑩,她不想看到藍嘯雨,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或悲,或怒,或恨,或愛,由愛生恨,由怒生悲,伊詩語的心像是在被刀子絞一樣,間或還有人在傷口上撒著鹽或者醋。
“詩語,你是在恨我在你落魄的時候沒有幫你嗎?所以才會說我虛榮?”喬瑩一步步走近伊詩語。
伊詩語複又淺淺笑了笑,說道:“你想多了,我本來就沒有指望過誰,不管路有多艱難我都一路走過來了。”
喬瑩卻一把握住伊詩語的手,說道:“詩語,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要解釋一下,我是被迫的,你家出事的時候,我被父親禁足在家,手機跟電腦都被沒收了,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真的幫不到你。你能體諒我嗎?”
身後的藍嘯雨嘴角不屑的扯了扯,坐在了椅子上,他倒要看看喬瑩這個女人到底還能有多虛偽。
“喬瑩,我根本沒有怨你的意思。”伊詩語臉上依舊波瀾不驚,並沒有對喬瑩的道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肯認我?要不是我叫了你,你肯定裝作不認識我吧?”喬瑩趁機追問。
伊詩語思緒一轉,說道:“我現在在上班,屬於工作時間,不能與客人說閑話的,所以才沒有主動叫你,不好意思。”
“好,我相信你,詩語,讓我幫你好不好?別在這做服務員了。”喬瑩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小算盤。
伊詩語警覺的後退了一步,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現在覺得我不需要任何幫助,倒是你,先去把衣服換上吧。”那雙透露著機智與聰慧的眼睛掃過喬瑩的前胸,似乎能將她的心事看破。
喬瑩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又裹了裹,說道:“沒事,詩語,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希望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
“不,我們再不會是朋友了。”伊詩語滿是笑意的堵死了喬瑩的話,不待她反應過來,伊詩語便低頭說了句:“二位沒什麼需要我先出去了。”說完便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步伐沉穩,毫不慌亂,不卑不亢。
喬瑩看著伊詩語離開的背影,額眉皺了皺,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煩躁的將自己摔在了沙發裏。
“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藍嘯雨沉聲問道,似無意又有意,似在關心她,也似在維護伊詩語。
聽了藍嘯雨的話,喬瑩嫵媚的將身體倚在沙發上,擺了個誘惑的姿勢,挑眉看著藍嘯雨說道:“藍總向來都是機智過人,任何人的心思都瞞不過您那雙慧眼,不如就猜一猜我在打什麼主意咯?”
藍嘯雨也不動聲色的回道:“你的主意一般都很卑鄙,我是心懷正義的人,猜不出來。”
喬瑩躺在沙發上嬌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我不跟你鬥嘴。不過,伊詩語這小丫頭確實變了,成長得很快,瞧那一副淡定自若的姿態,很有藍總的氣勢。不會是你調教出來的吧?說實話,我還真的挺好奇,你怎麼會對她感興趣呢。”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以前的伊詩語,或者說,你們是怎麼哄得她團團轉的?”藍嘯雨直接無視喬瑩的問題,主動提及她們以前的事。
喬瑩一邊擺弄著指甲一邊說道:“真的想知道嗎?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以前的她就是個愣頭青,看著外表一副老奸巨滑深諳世事的樣子,其實心裏純潔得跟小孩子一樣。對了,我想起來了,你知道那天晚上伊詩語為什麼要去下藥勾引你嗎?”
藍嘯雨微側了側目,目光落在喬瑩身上,示意她說下去。
“這是我們四個之間的遊戲,那天是我與她比的,就比誰先把男人泡到,然後去開房,那小丫頭實在,為了達到目的,竟不擇手段,連藥都敢用上了。”
“你肯定輸了。”藍嘯雨篤定的說道,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天晚上,伊詩語第一次出現在他麵前,向他挑釁,最後自己將計就計,不過伊詩語事後的報複也令他惱怒了一陣子,伊詩語是第一個敢侮辱他藍嘯雨的人。
“是啊,我輸了。”喬瑩毫不在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