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詩語想了一下,說道:“你不用來接我了,我想出院以後就從那個公寓裏搬出來,收拾好東西以後我再給你打電話吧,你再給我找個住的地方,好吧?”
“也行,反正你出院了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那是肯定的,我們可是好哥們!哥們有難,你肯定得罩著了,說不定以後我沒地方住,就賴你家去了。”伊詩語開玩笑說道。
“行,隨時歡迎!”
兩人很開心的貧了一會兒,蘇文皓便離去了,講話太多的伊詩語覺得口幹舌燥,下床喝了幾口水之後,便又躲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起覺來,連護士送的晚飯都錯過了。
自從蘇文皓來過一次之後,伊詩語就越發覺得生活無聊,心裏想著電視劇還沒拍完,與藍嘯雨的事情還未有個終結,如果這樣耽擱下去害怕藍嘯雨要是改變了主意,那她就完蛋了。
所以沒幾天她就收拾了東西,跟大夫和護士說了一聲,然後自己辦了出院手續,提著簡單的一點東西走出了醫院,她的傷病算是恢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自己花時間慢慢調養身體了。
出了醫院,隨手打了個車,在車上的時候用藍嘯雨留給她的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伊詩語突然有些緊張,語塞了一下,說道:“呃,我出院了。”
“這麼快就出院了?”電話那頭藍嘯雨的聲音有些疲憊。
聽到藍嘯雨的聲音,伊詩語心裏平和了許多,輕輕的說道:“嗯,醫生說可以出院了,正好我也想出院了。”
“那我派阿傑去接你吧。”藍嘯雨說道。
伊詩語忙答道:“呃,不用了,我已經在出租車上了,一會就到公寓了。”
電話那頭的藍嘯雨沉默了下,兩個人似乎都在避諱一個話題,都在等著對方提出來。
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伊詩語有些緊張,能感覺到自己逐漸加速的心跳聲,卻還是心一橫閉著眼睛說了出口:“我想等一下就收拾一下東西,先從公寓裏搬出去住……”畢竟,那套公寓是藍嘯雨的,就算藍嘯雨不過去,她住著心裏也不舒服。
藍嘯雨依舊沉默著,伊詩語知道他在聽的,隻是在猶豫,伊詩語猜不到他是不是要變卦,但她心裏現在竟然也希望他變卦了,也許,藍嘯雨對伊詩語來說就像罌粟一樣,明知道有毒,卻還是忍不住靠近,帶給她傷和痛,卻也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快樂,也許有一天,她真的會愛上這種感覺……
“好……”半晌,電話那頭的藍嘯雨才說了一個句。
伊詩語握著手機的手顫了顫,感覺到手心裏全是汗,定了定神,說道:“嗯,好,再見。”
說完,伊詩語掛了電話,身體向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輕聲說道:“解脫了!”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用來安慰自己的。
很快,出租車便到了公寓樓下,伊詩語付了錢,便提著東西走了上去。伊詩語翻出鑰匙,打開門,屋內擺設依舊如此,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如今舊地重遊,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看了看四周,伊詩語徑直向自己的臥室走去,沒多考慮,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自從伊家落敗以後,自己已經輾轉了幾番流離,卻始終都安定不下來。從小到大她雖沒有真正體驗過安定的家庭生活,一直是一個人渾渾噩噩的過著,但至少爸媽給了她安定的物質生活,小時候是心的流浪,而現在,身心都在流浪,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有一個能讓她覺得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收留她。
伊詩語正沒頭沒腦的想著,開始收拾床上淩亂的被子,突然,有什麼東西滾落到了地上,定睛一看,是一隻女式的手表,彎腰撿了起來,拿在手裏看了看,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想,這是百達翡麗一款限量版手表,好像去年喬瑩過生日的時候,自己特意也買了這樣一隻送給了她,喬瑩非常喜歡,為了讓這隻手表成為她獨一無二的所有,還特意跑去在手表上用激活刻了一個“J”字,J是喬瑩英文名字的開頭字母。
這種激光刻的字母很是奇妙,表麵上看沒有一點痕跡,如果光線不足的話,連看也不能看到,隻有將手表拿在太陽光下,傾斜三十度的角度才能看到,富家小姐嘛,沒事就愛玩個獨特什麼的。
伊詩語將手表拿到窗前,傾斜三十度,表的背麵隱約一個“J”字出現,無疑,這確實是喬瑩的那隻表,可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從伊家落敗以後,伊詩語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幾個的麵了,不可能會拿到她的手表的,難道是藍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