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嘯雨扯開伊詩語的手,冷冷的說道:“你們家的事跟我沒關係,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就算我知道你父母的下落也不會告訴你的。”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藍嘯雨我恨你!我永遠都恨你!”伊詩語像是失了控一樣,一邊聲嘶力竭的說著,一邊朝藍嘯雨的身上撲去。
可能是伊詩語的力氣太大,也可能是藍嘯雨失了手,竟然一把將她推向了沙發上,方向竟然微偏了一些,伊詩語的身體在沙發上撞了一下,又摔在了地上。
“啊——”伊詩語蜷在地上捂著小腹慘叫了一聲,頓時,刺骨的疼痛感便襲遍全身,小腹一陣劇痛,令伊詩語蜷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接下來的痛讓她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臉色瞬間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來。
藍嘯雨也慌了,怔了一下,忙蹲下來將伊詩語抱在懷裏,撫著她的臉問道:“伊詩語,你怎麼了?”
伊詩語虛弱無力的頜了頜嘴,說道:“痛……肚子痛……孩子……我的孩子……”
藍嘯雨一怔,忙側目一看,伊詩語的白色棉布裙正被慢慢流出來的血液染紅,紅白相襯,煞是醒目。
“孩子……我的孩子……”伊詩語放在小腹上的手顫顫的撫了撫,無聲的眼淚悄悄的從她那蒼白如紙的臉上滑落,身體上的痛,心口上的疼,幾乎令她昏厥過去。
“別怕,我帶你去醫院,會沒事的。”藍嘯雨將伊詩語抱在胸前說道,說完一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向門外跑去。
伊詩語窩在藍嘯雨的懷裏,痛苦的頜了上眼睛,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後是徹徹底底的絕望。
藍嘯雨抱著伊詩語一路飛奔下樓,不敢耽誤一秒鍾,冷峻的臉上滲出了汗珠,將已經昏過去的伊詩語放進車裏,說道:“伊詩語,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別怕……”
接著藍嘯雨完全是把汽車當飛機開了,不避紅燈,一路超車,一路呼嘯,直飆至醫院。說實話伊詩語被巔得不輕,被衝昏了頭的藍嘯雨根本沒顧得上這個,隻知道要趕緊送伊詩語去醫院,往日那個就算麵對生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藍嘯雨,第一次慌不擇路了。
二十分鍾後,藍嘯雨伊詩語躺在了醫院的急診室裏,麵如死灰,眉目依然清秀,卻因少了的那分血色平添了一分飄緲感。
急診室外,藍嘯雨靜靜的站著,雖然看起來依舊沉著鎮定,但那緊鎖的眉頭上分明寫著焦急與擔心。
不知道等了多久,急診室的門被打開了,兩個醫生走了出來,藍嘯雨忙迎上去,急切的問道:“大夫,病人怎麼樣?”
大夫摘下口罩,說道:“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孩子是保不住了,而且病人本身就嚴重貧血,體質非常弱,這次又是失血過多,需要馬上輸血。”
“那就輸血,大夫,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一定請您救救她。”這是藍嘯雨有生以來說的最低聲下氣的話了。
另一個大夫說道:“剛查了下血庫,A型血不多了,恐怕不夠。”
藍嘯雨立馬說道:“大夫,我可以給她輸血,我是O型!”
“好,小李,你馬上帶他去驗血。”大夫吩咐道。
“大夫,不用驗了,我真的是O型血。”藍嘯雨生怕耽誤了時間會對伊詩語不利。
大夫說道:“先生,我知道你很著急,但這是必走程序,我們醫院也有製度的,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冒險,能不能輸血,我們隻相信化驗報告。”
“好,好,我去驗血。”
不一會兒,驗血的結果出來了,證實是O型血,可以輸血。
藍嘯雨坐在伊詩語旁邊看著自己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流進伊詩語體內,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慢慢的放了下去,望著病床上她蒼白如紙的臉上,心裏像是被揪著一樣的疼,也許這就是心痛吧。
“先生,她是您太太吧?”大夫在一邊問道。
藍嘯雨點了點頭,說道:“未婚妻,還沒登記。”
“唉……”大夫歎了一口氣道:“前幾天她就來醫院檢查過,當時看診的醫生正好是我,那時候我就告訴她要好好保養了,她的身體真的很虛弱,流產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我給她的開的藥好像也都沒吃,不過當時看她的意思是想不要孩子,可就算是做人流也要有個好身體底子才能保證不留下什麼後遺症。你是怎麼照顧孕婦的呀,不僅沒有休養好,身體還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