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急忙衝進會議室,抓起西裝外套,說道:“會議改天!”說完,便急匆匆的衝了出去。
黑色的凱迪拉克在公路上狂飆上,甚至可以聽到空氣被生生撕裂的聲音,藍嘯雨皺著眉頭,神情凝重,將油門踩到底,不斷有車被他拋在了後麵,藍牙耳機裏傳出嘟嘟的聲音,他一直在回撥伊詩語的電話,可是再也沒有人接聽了。
這個笨女人,為什麼找了個這麼偏僻的地方住!打了電話也不把事情說清楚,竟然還敢不接他的電話,見了麵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下!藍嘯雨氣呼呼的想著,臉上除了憤怒以外,還有一絲擔憂。
半個小時後,藍嘯雨來到了伊詩語住的樓下,本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被藍嘯雨縮短到半小時,該死!這明明是座危樓!怎麼能住這種地方?!竟然還是住在頂樓,而且十層高的樓房連電梯都沒有!
藍嘯雨低咒了一句,便大步向樓梯口奔去,一步便跨了三階樓梯。終於,藍嘯雨跑到了十樓,用力拍了拍門,叫道:“伊詩語!伊詩語!開門!”
等了幾秒鍾沒有反應,藍嘯雨又轉了轉門鎖,竟然沒有反鎖!伊詩語你還能再笨一點嗎?!
“伊詩語,你不開門我進去了!”
藍嘯雨打開門便走了進去,屋內擺設很簡單,除了必須的幾件家具,幾乎沒有多餘的擺設。
“伊詩語!”難道沒有人在嗎?那她是在哪兒給她打電話的?莫非是出什麼意外了?
臥室的門虛掩著,藍嘯雨忙打開門一看,伊詩語就躺在床上,靜靜的睡著,臉頰通紅。
“伊詩語!”他拍了拍她的臉頰,發現滾燙,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真的是發燒了,藍嘯雨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堅持一下,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說完,便一把將伊詩語打橫抱了起來。
藍嘯雨抱著伊詩語十樓跑下來,累得氣喘籲籲,將伊詩語塞進車裏,忙坐進駕駛位上發動車子,這一次,他簡直把汽車當飛機開了,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都顧不及擦。
伊詩語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腦袋裏一片混沌,一會兒有些清醒了,一會又陷入了昏迷,但是她一直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邊有個人陪著,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她沒有再做夢,睡得很沉很舒服,大概是太累了吧。
伊詩語睡醒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疼,渾身哪兒都是疼的,一睜開眼睛,她便意識到自己在醫院裏了,因為整個鼻子裏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股難聞的西藥味兒,她從小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味道,所以長這麼大沒來過醫院,生病了都是叫醫生去她家診治的,畢竟那時候,她還是那個高貴的伊家大小姐。
可是是誰送她來醫院的呢?她努力的回憶著,可想不起來,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現在住的地方沒有人知道,自己也並沒有聯係什麼朋友,模模糊糊的記得自己好像打了個電話出去求救,可是自己打給誰了呢?不知道……
伊詩語正努力的回憶著那天的情形,護士走了進來。
“小姐,您醒了,剛好打針時間到了,請配合打針。”
伊詩語怔了怔,道:“哦……好的。”
打完針,伊詩語問護士道:“小姐,你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嗎?”
護士笑著說:“哦,這個我不能說,因為他特別交待過要保密。”
伊詩語皺了皺眉頭,道:“哦……那我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
“哦,放心,你是感冒引發的高燒,細菌又感染了呼吸道,再加上勞累過度,導致身體虛脫,整整昏迷了三天,不過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掛完這瓶葡萄糖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說完,護士便要轉身出去。
“哎,小姐,小姐。”伊詩語叫住護士,又問道:“那我的醫藥費什麼的誰繳的?”
“哦,是送你來的人,他把一切手續都辦好了,還預繳了醫藥費,等您出院的時候可以把多的退給您。”
伊詩語懇求道:“拜托您,告訴我他是誰吧,我隻是想感謝他,又沒有什麼惡意。”
“不好意思,小姐,你先好好休息吧。”說完,護士轉身出了病房。
伊詩語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到底是誰送她來醫院的,突然想起手機上應該有通話記錄的,對,一定是她昏迷前打給的那個人!想到這兒,伊詩語便強行拔掉手上的針,換好了衣服,辦理了出院。
很快,她便回到了自己住的房子裏,爬了十層樓梯,對於一個大病未愈的病人來說實在是項挑戰,但她硬是爬上來了,來不及喘口氣,便滿屋子找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