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夢回千年前(2 / 3)

“我不走,我永遠不會離開你,除非……”女子溫存了一會兒,抬起頭,溫柔地接納了男子那憐惜的眼神,微微一笑,“子衿,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什麼?”

“當有一天我成為了你的累贅的時候,”女子堅定地說道,“答應我……離開我……”

“別想那麼多了,怎麼可能有那麼一天,”男子緊緊地握住女子的手,“要我離開你,我怎麼能做到?”

女子歎息一聲,“我就怕你做不到啊。”

……

三個男子和兩個女子走到那個叫子衿的男人麵前,五人齊跪下來。其中一穿著火紅色紗裙的女子看向了那個叫子矜的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那雙美眸中帶著崇拜卻也帶著一絲失落,那女子沉聲說道:“回聖人,四聖獸的魂玉已經被收齊。”

子衿點點頭,“走吧……”

……

卡魔大陸洪荒曆二百三十二年,聖人子衿攜眾弟子於卡魔大陸東部的碧落海之濱立“青柱”,封青龍之魂玉於其中。

……

卡魔大陸洪荒曆二百三十五年,聖人子衿於卡魔西側萬林之畔立“白柱”,封白虎之魂玉於其中。

……

卡魔大陸洪荒曆二百三十九年,聖人子矜於卡魔南部火山之側立“朱柱”,封朱雀之魂玉於其中。

……

卡魔大陸洪荒曆二百四十年,聖人子衿於卡魔之北玄之海立“玄柱”,封玄武之魂玉於其中。

……

卡魔大陸洪荒曆二百四十四年的一天早晨,碧落海之濱,一個小漁村……

漁村裏那些勤勞樸實的村民,按著每天的習慣,家家戶戶的壯年漢子們早早的便出門打漁了,而他們的女人則呆在家裏生起了嫋嫋的炊煙,希望能在自己男人收完第一網回來時,吃上熱騰騰的早飯。

村子裏公雞的開始打鳴了,村子裏的老祭祀們便又開始了一天的祝福與禱告,一切都顯的那麼安寧、祥和。

老祭祀們將禱告念完,拋出天命棒(天命棒,一種古老的祭祀用具,祭祀們用它去預測未來一天的禍福),數把天命棒掉落在地上,老祭祀們都驚訝地看著地上的那些天命棒,揉揉眼睛,沒看錯,這怎麼可能?

原來所有的天命棒上顯示的都是大凶之兆,這可是自建神社以來,從不曾有過的事情啊。

“轟隆……”神廟裏的諸神雕像在一聲聲轟鳴聲中紛紛坍塌,老祭祀們先是詫異,不過在轉眼間那些眼睛中就隻剩下了一片絕望。

其中一位資格最老的祭祀首先受不了了,他用顫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臉,老淚則順著臉上的皺紋縱橫起來了,“諸神拋棄我們了,拋棄了他們的子民啊,拋棄了,拋棄了……”當老祭祀抬起頭,臉色已經變的木然,一副老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色彩,而那骨瘦如柴的身體仿佛是個被榨幹了的空殼,讓其他祭祀都看著心疼,誰都知道,那個老祭祀可是在所有祭祀中對神最虔誠的,他已經將他幾乎全部的生命都奉獻給了神,可最終卻換來了神的拋棄,這種感覺,換作是任何人,都不會受得了。

“拋棄了,拋棄了……”那個老祭祀神情恍惚地走出了神社,年輕一代的祭祀們雖然並不相信會被神拋棄,但他們都很擔心地追上了那個老祭祀,可他們在跑出了神社之後卻被一段連綿不斷的轟鳴聲吸引了注意力,循聲望去,所有的祭祀,都驚呆了……

一個年輕的祭祀喃喃自語道:“真的,是真的,聖人說的沒錯,神罰還是來了……”

所有的祭祀都木訥地望著轟鳴的方向,那裏正是碧落海的方向,而此時的碧落海已經失去了往昔的平靜,數道百米之高的巨浪夾雜著驚天的威勢,正向岸邊席卷而來……

一個年輕的祭祀首先反應過來,“快,把村裏所有的人都帶到青柱後麵,聖人曾經說過,隻要跑到青柱的後麵,就可以避開神罰了。”

所有祭祀都開始忙碌了,有的敲響了村子的警鍾,有的挨家挨戶的敲著門,村子裏的人們來不及收拾東西,就拚著命跑向了青柱,混亂的人群中夾雜著一些小孩子和老婦人的哭喊聲,許多小孩子哭著,是因為他們找不父母了,老婦人哭著,則是因為再也見不到出海捕魚的兒孫了。一時間,哀傷的氣氛蔓延在所有逃離的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