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梅果然不以為然:“程曉曦你很缺錢嗎?你每天辛苦上班一個月能賺多錢啊,還不夠買化妝品呢,有那個時間不如陪著我玩呢,我給你開工資。”
張曉梅的父母都是做大買賣的,錢花都花不玩,所以朋友一起出去玩的時候,都是張曉梅偷偷摸摸就把單買了,在花錢的方麵,張曉梅在人很多的時候從來不張揚,因為她的家裏再有錢,父母也不過是生意人,而朋友當中官二代是很多的,那些人耳濡目眼的,很在乎麵子,所以張曉梅在很多方麵就刻意低調一點。
不過程曉曦和張曉梅私交甚好,所以兩個人之間說起話來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吹牛皮。
程曉曦微笑著,一副過人來的樣子,說:“曉梅,其實天天吃喝玩樂,有時候也很無聊,上班給我帶來了一種全新的感覺,有時候很充實,有時候又很緊張,甚至還會難過。”
張曉梅很意外,問:“有什麼難過的?”
程曉曦歎了口氣,說:“因為到了單位,不可能像平時那樣,喜歡誰就和誰在一起。可是單位那麼多人,你不可能都喜歡,但是不喜歡你也不能表現出來,如果表現出來,後果很嚴重。”
張曉梅連忙打斷:“好了,你別說得那麼深奧,我看你就是自作自受,本來就沒必要挨累受氣,是你自己選擇的。”
無奈了,和張曉梅談感情可以談吃喝化妝逛街購物都可以,但是和她談人生的艱辛人際關係的複雜,她才不會聽呢。
張曉梅的人生觀點是及時行樂,那些悲苦惆悵還不是那些無聊的人自己找的?
程曉曦沉默了一會,想找一個話題,不過張曉梅目的很明確,爽快地說:“曉曦,你出來吧,我們幾個人都約好了,先去釜山大酒店吃飯,然後就去紅姐歌舞廳去唱歌,你最好在半個小時之內出現在你家樓下,我開跑車接你去。你這個壞孩子,自己總是不買車,浪費我的有錢!”
程曉曦忽然一下子又回到以前的生活了,那些若隱若現的工作帶來的不愉快不理解一下子全部煙消雲散了,她嘿嘿一笑:“好啊,今天我就陪你們好好唱,上回你不是要和我比歌嗎?”
張曉梅也不願意墨跡,叫囂道:“隻要你不怯場就好,誰怕誰啊!好了,半個小時後你家樓下見。”
程曉曦剛想再說什麼,張曉梅已經很麻利的電話掛了。
程曉曦很無奈了,不過還是飛快的放下手機,想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剛站起身,外麵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隻見張麗清黑著拎著個超市購物袋走了進來,一邊換鞋一邊抱怨道:“這人都瘋了,大周末的不好好在家休息,都跑去超市做什麼,害得我結賬付款也排了半天的隊伍。”
程曉曦輕輕一笑,卻不搭茬,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所以沒有看到張麗清在自己背後凶狠狠的目光。
淘米、洗紅棗、加溫水。很快,廚房裏飄散出來紅棗粥的香味,而打扮整齊的程曉曦也神情自若的從房間走了出來,把頭探進廚房,溫柔的對張麗清說:“張姨,不好意思啊,我有急事要出去了,嗯,這早飯呢,就和午飯拚在一起,去飯店吃了,如果粥做好了,你就自己吃吧,或者直接倒掉算了。”
程曉曦說完,然後就快速的換鞋推門走人,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快如閃電,讓人覺得這個酒局已經快遲到了,其實隻有程曉曦自己知道,她隻不過是想在張麗清發作之前逃離現場。
人不可忍,無需再忍,程曉曦是完全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