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迎上美女疑惑的目光,程曉曦又露出心無城府的微笑,說道:“姐姐,你不認識我很正常,你們的經理西南是我的媽媽,我是她的女兒程曉曦。”
美女有點驚慌,不過很快也露出親熱又矜持的笑容,說:“那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程曉曦連忙笑笑,說:“沒事。”
美女又熱情的說:“要不要我送你上去,或者事先給總經理打個電話?”
程曉曦搖搖頭,說:“不用,我上去就行了,我媽媽的經理室還是在19樓吧?”
美女微笑著說:“是的”
程曉曦就說:“好的,那我上去了,有時間再和你聊。”
美女很溫柔的應答一聲:“好的”
當程曉曦轉過身走向電梯口的時候,又聽見美女在身後輕輕的說:“你真是又漂亮又可愛。”
程曉曦隻好又回頭拋給美女一個燦爛的笑容。
程曉曦乘坐電梯上了19樓,在這個樓層轉了幾圈才找到經理室,這不能她記性不好,隻能說這樓設計的太過複雜,溝溝角角的。
程曉曦輕輕敲敲門,聽見裏麵西南威嚴的說:“進來。”
程曉曦進了門,又把門在身後關好,好半天坐在寬大辦公桌後麵的西南才疑惑的抬起眼睛。
“曉曦?”西南有點驚喜的站了起來,不過馬上又意識到什麼,轉換成冷漠的表情,沒有感情色彩的說道:“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沒有時間陪你的。”
西南剛才的表情變化,程曉曦早就一目了然了,她知道西南是想念自己了,卻還是不願意表現出來,對於擁有這樣一個色厲內荏的媽媽真是沒辦法。
程曉曦隻好嬉皮笑臉的走上去,說道:“那我陪你好了,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就在旁邊看著,又不會打擾你。”
西南有點恍惚,覺得這孩子不僅僅外貌上和程局長很相像,而且這厚臉皮的樣子也是相差無二,現在的程局長雖然在官場練就的不怒自威,每天很威嚴的樣子,其實當初在大學校園裏,就是靠著厚臉皮才把西南追到手的。
程局長是個帥哥,偏偏對相貌平平的個性女生西南獨有情種。
和程局長一起走過的日子很美好,但是那都是過去了,過去的再美好,對於現實,都是一種諷刺。
“那你就好好的找個椅子坐吧。”西南還是不想卸掉偽裝,漫不經心的對程曉曦說,好像麵前這個不是自己親愛的女兒,而是那個拋棄自己的老公。
好在程曉曦早就習慣了,卻不接話,隻是打量著麵前的西南,溫和的說:“媽媽,你的頭發怎麼越剪越短了,都沒有女人味了!”
西南自從十多歲就開始剪短發,雖然也曾經燙過熨過,但是也還都是在短發之上,從來就沒有長發飄飄過。
西南心裏不痛快,話裏也帶著刺:“難道我曾經很有女人味嗎?”
程曉曦陪著笑臉,說:“怎麼會沒有呢,我媽媽是一個既美麗又溫柔的女強人。”
西南知道程曉曦是恭維自己,不過還是笑了,誰不愛聽好話了,她輕推程曉曦的肩膀,嗔怪道:“一邊呆著去,現在還學會拍馬屁了。”
不管怎麼說,這氣氛算是緩和了下來,畢竟是母女嗎,有著血緣關係,這份感情怎麼可能被割斷呢。
程曉曦輕鬆地嘴裏哼著小曲,在西南的大辦公室轉了一轉,當然是窗明幾淨,一塵不染的,西南一向是個有潔癖的人,所以工作的環境應該也是相當整潔的。
程曉曦最後在窗台上擺放的一盆花麵前停了下來,花是很普通的君子蘭,雖然這個處於含苞待放的階段,卻多了硬朗,少了經驗。
程曉曦轉過頭,問已經坐回到老板椅上的西南,表情很調皮:“媽媽,你什麼時候有了這種雅興,竟然也養起花來了?”
西南不以為然的說:“也不是特意買的,是單位一個服務員送的,她爸爸是君子蘭的專家,這盆花看似很普通,其實還算昂貴的。”
“是嗎?”程曉曦又低頭仔細打量一下這盆君子蘭,怎麼也看不出和普通的君子蘭有什麼不同,但是還是打算繼續調侃一下,她很驚訝的說:“媽媽,你現在也接受別人的送禮了?畢竟價值不菲,你怎麼可以輕易收下呢?”
西南一瞪眼,不滿意的說:“你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和你爸爸一樣了?我可是正直的人,也看不慣那些肮髒的事,這盆花我是收下了,但是還是按照實際價值給了那個服務員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