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賭了!”墨翟一個翻身將冷玖壓下,低頭覆上她的唇深深吻了下去:“我認輸!”
都這個時候了,若是他還說不,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冷玖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抬手勾住墨翟的脖子,緩緩閉上眼,承受著他深沉而狂野灼熱的吻!
九月的陽光依舊燦爛,明明是深秋,此刻卻飄出了一絲盎然的春意,紅鸞帳亂,春意尚早!
早朝的時候墨翟沒有去,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沒人多說半個字;雖然他們的女皇不上朝,不理政事,而且還有八個夫君,可是卻沒人敢說一句不是,或者說整個興國上下都默認了這樣的存在;至於某位皇夫突然不能來上早朝什麼的,更加是家常便飯,眾人表示‘理解’,非常的理解!
下了早朝,有一部分人去了禦書房,有些人則回自己的地方辦公去了!
蕭衍本該去禦書房的,可是今日卻破天荒的沒有去,早早的退出了金鑾殿,座了馬車去他最愛的茶樓!
雲山有些意外他這麼早回來,不過還是很快給他準備好茶具和點心。
蕭衍自顧自的洗茶衝茶,隻是那表情怎麼看都有些恍惚,雲山試探的問道:“公子可是有心事?還是朝堂上出了什麼事?”
蕭衍斟茶的手停下,看著麵前空空的茶杯,許久才緩緩將頭轉向窗外,隻是那眼眸有些空蕩:“雲山!你說我現在算什麼?”
“啊?”雲山一下子沒明白他的意思。
蕭衍自嘲一笑垂眸掩住眼中的神色,似乎自言自語道:“他們一個個都進宮陪她了,墨翟昨晚也留在了宮裏,而我……從那一晚被送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她的皇夫之一,她當著全天下人的麵承認了我,給了我這個身份,可是對我來說,那一日就仿佛是一場夢,一場還沒有開始就碎掉的夢!”
雲山也覺得女皇對自家主子太冷淡了,可是他可不能讚同主子說的話:“公子你怎麼能這麼想?女皇曾經能幾日幾夜的陪著你,心裏肯定有你的,你何必想得這麼悲觀?況且你從那日之後就一直在朝堂禦書房徘徊,根本沒去過後宮,你自己都不去見女皇,又怎麼知道她的心思?”
蕭衍微微一愣,卻沒有再說話,他不是不想去,隻是……沒有去見她的勇氣而已!
雲山從來不知道自家英明淡然的公子也有鑽死胡同的時候,心中長歎口氣繼續苦口婆心勸道:“公子!你那不顧一切,連死都不怕的勁頭哪兒去了?現在不是你最想要的結果麼?好不容易得到了,怎麼還沒開始就說喪氣話?或許女皇一直掛記著你,隻是因為被他們纏住脫不開身,你不去問問怎麼知道她心裏怎麼想你的?”
“她昭告天下,所有皇夫與她生同寢死同穴,這麼重的諾言都給了你,莫非隻是隨便說說?她那樣的人會是隨便許給別人生死的人麼?她親自給你準備了婚服,讓你成為她的夫,難道這還不夠表明她的心?公子你到底還在擔心什麼?”雲山說得他自己都信了,可是蕭衍那表情還是沒有一點變動。
蕭衍握住茶杯,他在擔心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曾經連死都不畏懼的他,此刻卻在這裏迷茫徘徊,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了。
雲山看著蕭衍的表情,自己先歎了口氣,轉身就往外走,卻被蕭衍喚住了:“你去哪裏?”
雲山聳肩:“還能去哪裏?公子不去見女皇,小的去請女皇來見你,放心,這事兒小的還是可以辦到的!”
話落就要往外走,卻被蕭衍沒好氣的叫住:“回來!誰讓你去了?”
雲山轉身,長歎口氣道:“那公子給小的指條明路,即可以讓公子變得正常,又不用去請女皇,小的到底該怎麼做?”
蕭衍頓時無話,抬手斟滿一杯茶,握住白玉茶杯,看著那清涼的茶淡淡道:“今日墨翟還在宮裏,我不能去!”
“還有明日、後日,隻要公子你想去,什麼時候都可以,況且你是去見女皇,你跟其他皇夫不分大小尊卑,有什麼不能去的?”雲山就差把心挖出來了:“公子!有些東西是自己爭取來的,這個道理你不是最清楚麼?你不去宮裏,什麼都不知道,結局如何誰都猜不到,但是你最起碼要去爭取一下才行啊!”
蕭衍端起茶杯放到嘴邊,這才發現那茶已經涼透了,放下茶杯,再沒喝茶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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