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澤動手,夜梟有些心虛的後退,“我是魔殿的人,你們不能對我動手。”
“魔殿的人多了去了,少你一個又能如何。”白澤輕描淡寫的說著,手上已經蘊滿靈氣,夜梟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令牌,“我父親是修羅殿殿主。”
白澤凝眉打量,發現令牌非虛,詢問的看向聞玖淵,雖然不懼魔殿,但是他現在本就與九重宮闕鬧的不愉快,實在不宜再招惹敵人,聞玖淵仔細看了他一會,開口道,“你跟風輕有何仇怨?”
夜梟敏 感的發現這人對風輕的在乎,當然不會觸他黴頭,“我的一個侍妾與她有些齷齪。”說著意有所指的看著地上半死不落的安清雅,“女人家的事,我也不便多問。”
“你走吧。”在聞玖淵眼裏,夜梟還算有些身份,肯定帶有身份玉牌,若是殺了他,他死前的影像便會傳到魔殿,他目前不能與其對敵。
夜梟臉上顯出幾分猶豫,“她……”
“給你半盞茶的時間,若不消失的徹底,我依舊要你的命。”
夜梟看著安清雅癱軟在地上的身影,心中不舍,隻是與其相比,當然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他默默在心裏說道,待我逃出,日後定為你報仇,最後眼含眷戀的看著安清雅消失在天際……
白澤噗嗤一聲笑了,“這人還真是虛偽,明明自私自利,還非要裝作情深不壽的模樣。”
聞玖淵抬手把小藍他們從站圈中拉出,安清雅那幾隻靈獸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合體期威壓下根本不敢行動。
“把他們放到一起。”
白澤歎息的想著,到是可惜了那個身上具有一絲鳳凰血脈的靈鳥,主仆契約下,除非主人死亡或者主動解除契約,否則便無法解契,阿淵看起來並沒有立刻將這女人處死的意思。
白澤依言照做,瓶中依稀能聽到安清雅瘋狂的嘶吼聲……
“替風輕照顧他們,我去禁魔淵。”聞玖淵用的是陳述的語氣,他不希望白澤拒絕。
“不行,主人有難,我們怎麼能袖手旁觀。”如銀率先提出異議,小藍與呆呆也在旁邊符合,風輕若是死了,他們也跟著玩完。
“我沒有跟你們商量,白澤。”聞玖淵冷著臉,眼帶威脅,“我會安全把風輕帶出來,你看好他們。”
說罷,他頎長的身形消失在寥寥薄霧中。
白澤有些無奈的走到他們身邊,“放心吧,阿淵保證的事一定能夠做到,大家都是靈寵,咱們都知道在這裏擔心也是無用,還是找個地方等消息吧。”
禁魔淵到底有什麼危險,他們都不清楚,但是若是聞玖淵保護風輕一個人已經疲累,他們過去也隻是累贅罷了,如今能做的似乎隻有祈禱風輕福大命大,逢凶化吉。
禁魔淵中
風輕茫然的看著周圍無邊無際的沙漠,到處都是黃沙,頭頂的太陽幾乎把人曬化,即使身上是帶有靈氣的衣裳,她也感覺不到涼意,熱氣從腳底往上蒸騰,不一會她就已經汗如雨下。
明明剛進入到禁魔淵的時候,她看到的是一片蒼翠欲滴的竹林,她才剛走了幾步,就變成了眼前這般場景,實在忍受不了,她隻得在身上支起靈氣罩,一瞬間那些灼熱便被隔絕開來,風輕開始念叨,“但願能快點離開這裏。”靈氣總有用盡的那一刻,就算她身上有再多靈石,也捱不住這般消耗。
風輕喘了口氣粗氣,找準方向開始往前走,這裏沒有白天黑夜,從始至終圍繞著她的隻有看不到頭的沙子,剛開始幾天風輕還能忍住,待走來走去看到的都是一樣的場景,風輕的心開始浮躁,開口時聲音嘶啞,“這該死的地方!”
想找個有樹蔭的地方歇著都看不見一絲綠色,風輕擦著頭上的汗,嘴裏幹澀的不行,她早已辟穀不吃食物沒關係,但是這樣在太陽底下暴曬,沒有水卻是不行,徒勞的衝著天空大喊,“有沒有人啊,來個人哪,要旱死了,救命啊!”
一直在迷陣中徘徊的聞玖淵隱約中聽到風輕的求救聲,整個人刷的精神起來,一副磕了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