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玖淵歎息著抱住她的身子,香軟的觸感讓他也生出幾分不舍,“本來很簡單的一件小事,現在我卻覺得自己似乎要去上戰場。”
“你就當我小女人心態萌發。”
“這到是,跟我比起來,你比起剛出生的嬰兒差不多。”
風輕腹誹,又來了……她不過就是上次說了句他年齡大,這人是要記多久,“我就喜歡年齡大,疼人兒。”說罷,自己先惡心了一把,越說越矯揉造作了。
“我在這裏等著你,萬事小心。”
“恩。”聞玖淵應了一聲,很快消失在人潮中。
那位煉器師父想來與聞玖淵也是熟識,瞅著風輕戀戀不舍的模樣,調笑道,“我到是第一次見到修士如此恩愛的,以前的阿淵冷清的就像個木頭,說什麼做什麼就像是設定好的,沒什麼人氣,如今跟你在一起到是活潑了不少。”
風輕不好意思的抿嘴,“可能是我平時太聒噪,他近墨者黑。”
“小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心思鬆泛點好,事情埋在心底容易產生心魔,隻是情之一字最是害人啊。”老者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歎息著進了內室。
風輕托著下巴看著門口來往的人群,那麼多修士都說****是滋生心魔的源頭,但是真的有人能控製自己不動心嗎,男屬陽女屬陰,陰陽調和才能傳宗接代,修士若都看破紅塵,過的豈不是太寂寞,再者說了,婦科不是有個內分泌失調的病症,完全就是深閨寂寞鬧的。
不管世人怎麼認為,聞玖淵那廝已經上了她的賊船,不到目的地她是不準備靠岸了,風輕笑眯眯的在屋子裏轉圈,目光偶然瞥見一個蒙著麵紗的白衣女子在門前經過,陡然一驚,“那人的身影怎麼那麼像安清雅?”
風輕衝裏麵的人喊了一嗓子,“師父,我碰見一個熟人,如果阿淵回來沒有找到我,告訴他不用擔心。”
“知道了,你早點回來。”
風輕隱藏了身上的氣息,偷偷的跟在那女子身後,雖然沒有看到臉,但是風輕就是覺得那人是安清雅無疑,隻是她臉上的麵紗應該不是凡品,她的神識根本無法穿透,所以除了跟著她確定身份,風輕也沒別的計策實施。
“難不成她發現我在跟蹤不成,怎麼一直在城裏繞圈子?”風輕在心中與小藍對話。
“或許她不是在防備你,我覺得周圍大概有三個人,注意力似乎也在她身上。”
“這裏人多眼雜,他們不會在這裏動手,如果那些人與她有仇,我剛好樂得看笑話。”
白衣女子手中拿起地上散修擺放的一包靈草種子,蹲下身子時,餘光在周圍隨意打量一圈,看清那些一直追著她不放的幾人,女子麵紗下的臉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既然你們急著找死,我就不客氣了……
風輕始終跟她保持著比較遠的距離,見她最後出了城,朝不遠處的樹林走去,風輕停了步子,四處打量一番,尋了個視野開闊的山頭等著看戲,順手在身上貼了張隱息符。
“幾位,你們追了我一路,不嫌累麼?”女子站在樹下,聲音清脆中透著陰冷。
“哼,原來你早就知道,看來跑到這荒郊野外是準備與我們一決高下了。”三個穿著打扮寒酸的男子從林中慢慢走出,手上都拿著法器,觀其身上靈氣浮動,皆是金丹後期,而安清雅似乎隻是金丹中期巔峰,一個對三個,而且還是越階,若是旁人或許必敗無疑,但是安清雅機遇不斷,手裏麵的好東西多的很,對此就不能輕易下結論了。
“識相的話就把毒針交出來,我兄弟幾人看在你一介女流之輩還能饒你一命,否則……”發狠的晃動手中寶塔狀的法器,男子臉上露出凶狠的笑容。
“哼,你們幾人沒有本事,敗在巨蜂王手下,若不是我出手相助,你們早就成了它的嘴下亡魂,如今你們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攔路搶劫。”
其中一個臉上生著絡腮胡的男修,麵色不耐的瞪著她,“你這女人慣會胡說,若不是我們與巨蜂王爭鬥許久,你能輕易把它的毒針取下,現在還想在我們麵前攬功,真是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