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玖淵愣了一瞬,卻沒有點頭,“算了,還是等我有萬全之策再做打算,合體期突破再快也要數月,這裏處處透著危險,放你一個人在外麵我也不放心。”
不等風輕感動,他接著道,“接著去找妖獸曆練。”
“好吧……”風輕偷偷在他身後做了個鬼臉,這人太不體貼了,溫柔起來那麼膩人,冷漠起來也是夠拒人千裏之外的,為了以後多些保命的手段,風輕乖乖的照著他的吩咐做事。
有聞玖淵這個導航儀一樣的存在,風輕也不用擔心碰上什麼解決不了的危險,兩人就這樣一個指導一個認真學習,足足在幽鬼林呆了半年,而聶遠之妖丹吃了不下百顆,似乎也離覺醒不遠了。
那一日兩人本像往常一樣,選了個人跡罕至的偏僻處,引來幾隻三階妖獸,風輕在下麵繼續浴血奮戰,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考驗,如今以一敵多也不覺困難。
聞玖淵與白澤坐在石桌前,一邊看風輕打鬥,一邊對飲,好不自在,“啪嗒……”碧玉夜光杯猛地砸在桌麵,裏麵清冷的液體汩汩流出,“夏尚鳴到底還是追來了。”
白澤聞言大驚,看了一眼與妖獸纏鬥的風輕,“她怎麼辦?”
聞玖淵直起身子,撣平衣衫的雛皺,“你先帶她離開,三個人我還能應付。”
白澤也不多言,隨手把圍在風輕身邊的妖獸解決,拉著她就要離開,“怎麼了,我正打的興起。”
“阿淵的仇敵來了,本以為這裏他們會查不到蹤跡,沒想到夏家的人追的這麼緊。”
風輕甩開白澤的手,“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留在這裏反而累贅,我離開就是,但是你不能走,你得留下幫他。”
“幽鬼林到處都是迷霧,讓你獨自逃離更危險,別多說了,他們很快就會出現,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
風輕還想多說,看白澤一副堅定不移的模樣,她也知道多說無益,“好吧,等送我出了幽鬼林,你再回來。”
“恩。”白澤答應道,避開那些人追來的方向,駕著法器快速離去。
直到遠離幽鬼林,白澤才將風輕放下,“這是傳音石,你收好,我和阿淵安全之後就去尋你,你自己一個人多加小心。”
“你們也是,打不過就逃,這沒什麼丟人的。”
白澤笑了一聲,“上次被逼到下界的仇,阿淵這次肯定會討回來,我走了。”
風輕看著白澤的背影消失,失落的歎氣,果然她還是太弱了嗎。
她也不敢在幽鬼林停留太久,見周圍無人,隨便選了個方向離開。
“唉……都那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風輕嘴裏叼了根野草,也不嫌髒的坐在地上,她與聞玖淵分別的這一個月就在凡人聚居的地方租了間屋子,每天閑來無事就跟一些中年婦女聊天,偶爾逗逗小朋友,調戲一下純情的正太少年,怎一個快活了得。
可惜隻要一想起聞玖淵,風輕就什麼心情都沒了,她男人都生死未卜了,她怎麼開心的起來……
“風丫頭,又想你家相公了。”隔壁王大嬸看她一副頹喪模樣,調侃的問道。
“嬸子,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這麼叫我嘛,我真的不瘋……”風輕無語凝噎。
“行了,地上髒,別在那胡亂膩歪了,男人都是幹大事的,他在外辛勞還不是想給你好的生活,咱女人哪,得學會知足!”王大嬸語重心長的說著,隨手把風輕從地上拉起來。
風輕啞口無言,當初剛到這裏怕引人注意,她就說自家相公去外麵做生意了,讓她先租住個房子等著,可是她沒想到會需要等這麼久。
“嬸子說的是,我就是小家子氣,離不開我家那口子。”風輕臉皮賊厚,說出這話一點也不覺臉紅。
“明白就行,男人在外麵拚命掙錢,還不是為了你和孩子,你一個人在家可別胡思亂想。”王大嬸又勸了一句,自覺言盡於此就招招手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