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吃肉對於村裏人來說是一種奢侈的享受。每當村裏有肉分,那無疑是一場盛大的聚會。這天,村裏的知青點的幾個年輕人也聞訊而來,他們和村裏人一樣,對肉的渴望如同對生命的渴望一樣強烈。
蔡田光,帶著他的幾個知青,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分肉的場地。他們的到來,立刻引起了薑紅軍的不滿,上次衝突就是因為蔡田光他們幾個把薑紅軍喂的狗給吃了,蔡田光他們不但不道歉還把去理論的薑紅軍打了,才發生衝突的。他看著蔡田光,眼中充滿了怒火。
“誰讓你過來的?這裏不歡迎你們。”薑紅軍的聲音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冷冽而刺骨。
蔡田光卻不以為意,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我們自己過來的,村裏分肉憑什麼不叫我們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仿佛在說,肉是大家的,憑什麼他不能分一杯羹。
薑田聽到這話立刻站了起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蔡田光的不屑:“這個野豬是我打的,你打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還想吃肉,吃屎還差不多。”
蔡田光的臉色一變,他沒想到薑田會這麼直接,他的怒火也被點燃了:“你小子又想挨打了嗎?你打的野豬怎麼樣,勞資照樣吃。”他的話音未落,薑田已經一個閃身衝了過去,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回蕩,蔡田光被打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薑田的力道之大,讓蔡田光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薑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吐了一口痰在他身上,那痰如同對他的侮辱:“打了勞資不道歉就想吃肉,信不信勞資弄死你……”
周圍的村民見狀,馬上圍了過來,場麵一時混亂起來。知青點的年輕人們互相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場肉的爭奪,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一場因肉而起的衝突,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
就在這時,大隊長走了過來,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都給我住手!肉是村裏的,人人都有份。但是,誰要是在這裏鬧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薑田:“大隊長這話不對吧,野豬是我打的,我隻答應給我們村裏人吃,至於他們,滾蛋。還有就是上次打架的事不給給說法,我天天去知青點打人去。”
大隊長說:“田娃,事情都過去了,你不是也沒事嗎?”
薑田嗬嗬一笑:“大隊長不愧是公社委派的人,一句我沒事就算了?上次衝突的原因是什麼你沒調查嗎?搶東西後打人,還用扁擔朝我腦袋打,我在家發燒一天一夜,要不是我命大就死了,這不是土匪行為嗎?新國家都幾年了,還有土匪啊?還有我是烈屬大隊長清楚吧,看來我要去武裝部問一下烈屬差點被打死,土匪惡霸還逍遙法外,這是天理何在?”
薑田地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蔡田光從地上爬起,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收斂了自己的怒氣趕緊道歉:“薑田,對不起,是我的錯,請原諒我。”其他知青也趕緊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