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雖然還是偏弱,但這臭小子的進步還真是驚人呢!”人群中的金發青年長舒一口氣,英俊的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喜悅,剛才形勢最危急的時刻,他差點忍不住就要動手了,所幸史記僅憑自己的力量就渡過了難關。
“咦?這是?”正要走上去跟史記打招呼的金發青年突然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芒,扭頭往擂台一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看去。
那裏正有一個駝背男子以一種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速度,不斷朝正要往擂台下走的史記接近。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就是現在!”駝背男子狹長的眼中閃爍著寒光,一柄薄如蟬翼的鋒利飛刀由袖口滑落到他手裏,在這個範圍距離內,他很有信心一擊致命!
不過就在駝背男子準備暴起發難的時候,卻感到肩膀被人用手抓住了,常年的殺手訓練讓他想也不想,就反手一刀刺向背後。
“一名好的殺手應該懂得如何掩飾自己的殺意,不然就是現在這個結局……”一句略帶感歎的話語,而這也是駝背男子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人捏碎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英俊硬朗的金發青年。
“你、你、你……”駝背男子想說話卻已經發不出聲來,眼中滿是驚懼和不甘,但在注意到金發青年袖口的一個淡金色標誌後,原本已經漸漸暗淡的眼眸卻倏然亮了一下,隨後才徹底歸為灰寂。
“唔,還是被發現了嗎?看來以後應該換身行頭了。呃……還有這個麻煩……”金發青年搖了搖頭,把駝背男子的屍體抱直,再把駝背男子低垂的頭部靠到自己肩膀上,活像一對親密的戀人。
在周圍路過學員怪異目光注視下,金發青年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就這樣挺身站立著,靜靜等待人群的散去……
……
“哼!”在侍衛長俯身密語了一番後,紅衣主教布萊頓狠狠盯了場中的史記一眼,冷著臉起身離開了貴賓席。
“布萊頓主教,這是要走了嗎?那我們剛才所說的賭約?”宰相道格輕笑著問道。
“誰跟你賭的,找誰去!”布萊頓頭也不回地撂下一句話,氣衝衝地走了。
宰相道格也不在意,微笑著看向溫斯頓家族族長羅塞爾,而擂台下的羅塞爾在聽到布萊頓的話後,臉一瞬間變成了慘白……
“哈哈,痛快,痛快!以前看著羅塞爾這家夥在神殿支持下,天天一副狗仗人勢的嘴臉,老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今天終於一舒心中鳥氣了!對了,道格宰相,那個五百萬帝國金幣,你不用管,到時候我親自帶兵上門催討去,保管那家夥不敢賴賬!”凱斯老將軍紅光滿麵地說道。
“嗬嗬,既然凱斯將軍這麼有興致,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宰相道格笑道,花名冊的事情可以互相扯皮,但這實打實的五百萬帝國金幣卻是如何都推脫不掉的,“好了,擂台比試賽已經結束,你們這幫老家夥也跟我一起回去吧,估計陛下還在等著我們的消息呢。”
“這就走?道格宰相,能不能讓我們跟那小鬼敘敘舊,或者至少混個臉熟也行啊。”凱斯等一幹老將軍臉帶請求地看向宰相道格,史記今天的強勢表現可是一改他們原先的偏見,現在看史記是越看越對眼,如果不是礙於形象和宰相道格在這裏,他們早就衝下去了……
“你們這幫頑固的老家夥啊,怎麼就是不明白呢?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承認,康斯坦丁家族其實自審判日起就已經湮滅了,卡爾指定這個小鬼作為自己的繼承人,隻是為了求一個心安而已,至於浴血荊棘鳥戰旗也早已成為過去了。”宰相道格歎道。
“道格宰相教訓的是,但卡爾在世的時候,對我們這幫老家夥不薄,我們隻是想盡可能幫那小鬼一把而已。”凱斯老將軍黯然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