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棟梁一副處驚不變的樣子端坐在酒桌旁,見教書先生已經瀏覽完畫後問道:“吳先生,要是你再幫助本公子贏下第二輪比賽,本公子就再賞你五百兩銀子!”
教書的吳先生一聽哈喇子差點兒流了一地,“小的先謝過羅少爺,其實這一題並不難。”
吳先生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左右瞧了瞧人群發現沒有人偷聽然後才湊到羅棟梁耳旁嘰裏咕嚕一番,隻見羅棟梁眉開眼笑接連點頭。
樂毅背負雙手在霍如燕與楊嶺兒倆人麵前來回踱步,霍如燕見狀問道:“喂~你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題目都要想半天吧!”
樂毅停下腳步歪著腦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霍如燕,“你知道啊?”
“我...你不廢話嘛,這籠子裏關著金絲雀不就是想表達那王雨煙小姐想要追尋自由嘛。”
樂毅幹癟著嘴搖搖頭一臉不屑,繼續來回踱步,氣地霍如燕在一旁直跺腳。
胡不為回到二樓坐下之後垂頭喪氣,“爹,這王妹妹出的都是些什麼題目呀,太傷腦筋了!”
〖真是沒出息〗
胡賈狠狠地瞪了胡不為一眼,心想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廢物兒子。
王崇陽礙於情麵也不得不再幫助胡不為一次,“賢侄不必喪氣,小女的心思老夫最清楚,金絲雀當然不想永遠被關在籠子裏。”
在王崇陽的提點下胡不為茅塞頓開,興奮地說道:“賢侄明白了,王妹妹的意思就是希望早日嫁人!從閨房內走出去!”
王崇陽捋了捋胡須點頭稱是,而王福桂卻不讚同自己老爹的意思。
什麼閨房什麼早日嫁人,王福桂心裏可是清楚,自己姐姐分明就討厭以詩會比賽的方式將自己嫁出去,當即反駁道:“胡兄弟你說得不對!我姐其實並不想嫁人!”
“咳~咳~”王崇陽看見胡賈麵露不快之色於是咳嗽幾聲示意王福桂不要瞎說,哪知王福桂不明緣由繼續說道:“爹,我沒有瞎說,我姐根本就是討厭你這種以詩會擇婿的做法,其實這幅畫孩兒也捉摸了一下,不知胡兄弟聽說過‘金屋藏嬌’的故事麼?”
胡不為雖然隻有半壺墨水,可是如此出名的典故不可能沒有聽說過,“愚兄當然知曉,可這和今天的畫有什麼關係?”
“胡兄弟不知道,籠子就好比金屋,金絲雀就好比我姐,女人雖然嘴上不願意出嫁,可是也經不住錢的誘惑不是?我姐的意思就是說要讓胡兄弟以後好好疼她給她買座大房子住!找一大群丫鬟伺候她!”
啪!胡不為將手中折扇一合正色道:“正是此意!愚兄明白了!多謝王兄弟提醒,拿筆來!”
李慕雲將畫瀏覽一遍之後,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略加思考便將答案寫在了紙條上交於一名家丁。第一輪也是李慕雲最先將答案寫好,現在第二輪又是第一個將答案寫好,不得不說李慕雲的確是思維敏捷之人令在場的諸位都讚歎不已。
緊接著,胡不為、羅棟梁、樂毅三人都先後將各自的答案寫在紙條上呈給家丁,隻不過樂毅在紙上依舊沒有署自己的真實姓名。
家丁將四份答案交予小雲後,雖然除開樂毅四人餘者皆被淘汰,但是也掩蓋不住眾人的好奇猜測之心,至始至終樓下眾人都沒有停止議論,紛紛猜測第二輪會是誰勝出,更有甚者居然以賭博方式來競猜誰會勝出。
四份紙條按照先後順序排列,王雨煙自然最先看到李慕雲的作答,隻見上麵寫著:天空的鳥讓籠中的鳥羨慕,然而籠中的鳥卻不知道天空的鳥也在羨慕自己,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王雨煙朱唇輕啟心領神會地笑了,“這位李公子當真是一位博學多才之人。”
“嗬嗬~小姐你看這兩位公子所作答真是笑死人了!”
王雨煙也不細看隻是讓小雲讀來聽聽,就連小雲這一關都過不了,自己又何必費心思查看。
“這一份是羅公子所寫,上麵寫道:之子於歸,言秣其駒,這姓羅的還真以為小姐看上他了!”
其實羅棟梁花錢請來的吳先生本來也以為畫中意思是尋求自由,可是一想不應該這麼簡單,當下細心捉摸,這王家嫁女還有這麼多富家少爺公子來捧場,這王家女兒自然是高興不已,所以從這裏判斷出王雨煙所畫籠中金絲雀不就是象征著早日出閨閣嫁人嘛,也就有了上麵出自《詩經》中表達求婚之意的詩句,隻可惜隻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這一份是胡公子所作,上麵寫著:金屋藏嬌。”
王雨煙一愣問道:“沒了?”
“沒了。”
王雨煙努了努嘴小聲嘀咕,“什麼亂七八糟的。”
“小姐,最後一份是辛公子所作,上麵...”
“等會兒,雲兒將辛公子那份答題交予我看看。”王雨煙不再讓小雲讀下去而是選擇自己親自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