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清差點兒又被樂毅給嚇出翔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請求樂毅救救自己這條老命,錢不是問題,關鍵是自己沒有錢。
得嘞,樂毅算是看出來了,今天就算是把楊一清折磨死,自己也甭想從他身上摳出一萬兩白銀來。
“銀子先欠著,別忘了外加利息。”
樂毅眾人離開大牢後,天色已經不早了,於是便住在了府衙裏,樂毅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去拜會金陵總兵楊武忠。
金陵城外幾十裏處,駐紮著一隻軍隊,營帳內一名身著鎧甲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正在仔細閱讀手裏捧著的兵書。
桌案上的燭光搖晃不定,中年男子剛要將眼神移至蠟燭處時,突然一個黑影閃過,一支飛刀當!的一聲插入帳篷內的柱子上。
黑衣人恰巧被帳篷外的一名年輕軍官看見,無奈黑衣人輕功極好,還沒有等年輕軍官呼叫士兵,黑衣人已經消失得無隱無蹤。
“爹!您沒事兒吧!”
楊武忠滿臉嚴肅地瞧著一身戎裝的年輕軍官,臉上分明寫著無奈兩個字,隻是淡淡地說道:“我沒事,嶺兒,你把旁邊柱子上的白紙給我拿來。”
年輕軍官名叫楊玲兒,當自己發現旁邊柱子上的飛刀時,心裏麵頓時咯噔一驚,更加擔心楊武忠的安危。
“爹,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三番五次想要暗害您?”
“小孩子別多問!”楊武忠十分不耐煩,隻是接過白紙後,轉過身去將背對著楊嶺兒,獨自一人查看白紙上的內容。
楊嶺兒知道自己爹不喜歡自己多管閑事,更不喜歡自己一個女子身著戎裝的樣子,隻是嘟囔著嘴,不停埋怨楊武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看就不看。”
楊武忠看過白紙上的內容後並不覺得奇怪,因為白紙上所寫內容和前幾次的內容一模一樣!霎時間,楊武忠把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放了下來,隨即將手中的白紙點燃燒毀,不留半點兒痕跡。
楊武忠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相反,平日裏手底下的將士都說楊武忠是一塊木頭臉,即便遇到再大的事情也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
直到黑衣人送的白紙改變了楊武忠的態度,楊武忠知道黑衣人並不是想暗殺自己,相反自己還和黑衣人達成了某種關係,算得上是一條船上的人。
剛才楊嶺兒眼睜睜地看見自己爹爹將白紙燒掉,正要張嘴阻止,可是自己心裏清楚,自打娘親去世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改變爹爹所做出的決定,哪怕是自己跪下來求他幾百遍他都不會改變初衷。
楊武忠望著自己女兒不甘的表情,歎了口氣,“嶺兒,你就不能像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嘛,怎麼總是讓爹爹操心啊!”
“爹~我什麼時候又讓你老人家操心了,沒錯,娘親去世得早,可是你也不能總是限製我的自由吧!”
楊武忠本就是一名軍人,而且是經過血與火考驗過的軍人,這麼多年的戰爭廝殺已經讓楊武忠的內心變得十分堅強,所以平日裏楊武忠不光對自己要求嚴格,也對手底下的將士要求十分嚴格,可就因為嚴格讓楊武忠現在十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