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天被封雨趕走之後,鬱鬱寡歡地從後山上走下來。
回到習武場上時,夏孤帆正在習武場前麵的一個高台上講話,眾弟子們一個個聚精會神地凝聽著,時不時地皺幾下眉頭。
王昊天實在無心去聽夏孤帆嘮叨,悄悄退到一棵大樹後麵,安靜地坐在石頭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腦海裏揮之不去的總是封雨的那幾句話:
‘你算什麼東西,本小姐的事不用你管……’
‘別以為我爹收了你這個義子,你就真的是我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那副德行……’
“我什麼德行?!嗬……,偌大的一個魁門之中又有誰得靈魂潛質在本少爺之上?!這裏的人不過都是一群廢物罷了!”王昊天暗自想道,一臉蕭瑟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目光隨意地盯著身旁另一塊石頭上的一隻花瓣蜥蜴。
兩個月之前,當他還隻是臥龍城中的一個遊手好閑的富家公子時,從來沒想過自己要去學什麼武功。
甚至在他父親將他生拉硬拽帶到魁門來的時候,他也並不打算留著這個荒涼的小島上,受人管束。
事實上,早在臥龍城的時候,他背地裏就結交了三位功夫了得的修魂士,那些人的武功雖說難以與‘魁門四兄弟’媲美,但也絕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如果自己想學武功的話,隻怕到現在也早已經身懷絕技了,又何必來魁門受這樣的約束之苦?!
而最後他還是留了下來。讓他改變注意的,卻是封紗和封雨這對雙生花。
看到她們第一眼的時候,王昊天就動容了。
這兩個丫頭身上有一種超乎尋常的氣質,比那些忸怩作態的市井女子看起來可要可愛的多。
二人雖說是雙生姐妹,但性格卻呈現出驚人的詫異。一個像寒冬裏的雪花,冷若冰霜;一個像夏日裏的驕陽,熱情似火。
這二人唯一的共同點是,她們骨子裏似乎永遠都透著一股邪氣。
而這種邪氣讓王昊天著迷,同時也最讓他頭疼。畢竟自己的靈魂潛質雖高,武功卻依舊不是她們任何一人的對手。
想要博得她們的芳心,隻怕以自己現在這點本事,很難辦到。
其實,剛才在後山的時候,王昊天幾乎是和張元同時看見封雨和葉愷的,也就意味著他清楚地看到了那小子摟住封雨細腰的那一幕。
“這……絕對不可原諒!除了我之外,沒人可以碰她們二人一根汗毛!”王昊天自言自語道,一伸手,便將石頭上的花斑蜥蜴緊緊地捏在了食指和拇指之間。
少年的目光冷酷和決絕,花斑蜥蜴在他的手術一陣掙紮之後,緩緩從口中流出一抹黑褐色的血水,不再動彈。
這個時候,夏孤帆已經結束了講話,眾弟子三三兩兩地各自閃開了。
王昊天扭頭從樹林間向外望了望,然後跳下石頭,慢步向宿舍走去。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王昊天來到自己的宿舍門口,一腳踢開了房門。
這是一間不大的睡房,裏麵有三張床鋪和一張圓形的桌子,四壁之上掛著花鳥之類的水墨畫,房間雖小,但看起來還算整潔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