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元不再和自己辯駁,封奎又得意地笑了起來,“不是我當大哥的不近人情,你看這個黃皮寡瘦的孩子,哪裏像一個修魂士的樣子啊?!”
邊說著,封奎又捋了捋胡須,不屑地將目光移到了葉愷的臉上,正好與少年堅毅的視線碰撞在了一起,封奎心中頓時一震,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寒意。
少年深邃的雙眼裏,有一股呼之欲出的殺氣,這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目光,更不應該是一個瘦弱不堪,不經世事的孩子該有的目光,這目光強勢、霸道,猶如一把沾滿血水的利刃,讓人望而生畏。
“大哥!”吳唁突然開口叫道,這才將封奎的思緒拉了回來。
“二弟,有事嗎?!”封奎問。
吳唁說:“大哥,葉愷這孩子很不簡單,如果能為我魁門所用,想必將來必成大器!”
“必成大器?!二弟何出此言,直覺?!”封奎嘲笑似的說道,卻始終不敢再去看葉愷的眼睛。
吳唁說:“不,不是什麼直覺!你想想看,葉愷這孩子的身世極為普通。廖無塵既然費盡心機想要帶走他,肯定是他身上有異於常人的東西!”
“異於常人?!嗬!我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封奎不屑地說道。
“大哥,你聽我把話說完。”吳唁說道,“今日在襄都武場,我和廖無塵交手時,這孩子居然能看清那人出手的‘金針’,這起碼需要心魂以上的魂力才能夠做到吧?!”
封奎思索了片刻,從腰間掏出幾根細小的銀針,抓住手中,衝葉愷喊道“小夥子,你過來!老夫這裏有幾根‘銀針’暗器,現在我把它打到窗外的那顆楊柳樹上,但是我不會全部丟出,如果你能看清我丟了幾根的出去的話,那麼我魁門便收你做弟子,無需參加下個月的考核,如果不能猜到,那麼對不起,考核是必須的!如何?!”
“好,我試試!”葉愷果斷地答應了。
“你可要想清楚啊!老夫這暗器快如閃電,沒有幾層魂力的話,想要看清我出手了幾根銀針,那是不可能的!老夫不得不再提醒你一遍:如果待會你猜的不準的話,那麼你就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來應付下個月的考核了,到時候不能通過的話,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麵!”封奎強調道。
葉愷猶豫了,扭頭看了一眼吳唁,因為至始至終,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如不是遇到吳唁,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覺得自己特殊。而且,他對於‘收徒考核’也是完全陌生的,並不知道一個月的時間去應付考核意味著什麼。
當然,話又說回來,倒不是說他有多麼想留在魁門,或者成為一名什麼修魂士。但是,封奎剛才的一襲話,實在是狗眼看人低。不可饒恕,這口氣必須爭回來!
看見吳唁會意地點了點頭,葉愷頓時有了信心,對封奎叫道:“好,來吧!”
話剛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時間萬籟俱寂,似乎連窗外的蛐蛐也停止了叫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封奎握銀針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