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唁感覺束手無策之時,清涼的月光中突然劃過一道火紅的流線,如同墜落的星辰一般從‘臥藏峰’向‘灰斑獸’疾馳而來。那道火紅的流線,猶如焰火一樣在吊橋上空一閃而過,發出‘嗤嗤嗤嗤’的響聲。眨眼之間,穿透了灰斑獸的雙眼。
灰斑獸嘶被擊中之後,頓時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失去了視覺的它,摸不清東南西北,胡亂地拍打著翅膀,到處跌跌撞撞,這才丟下了手中的女子。
眼看著女子就要向深穀中墜去,吳唁虛晃出幾步,縱身一躍,整個人便飛出了吊橋,穩穩地將女子接在手中。緊接著,他一揮長袍,身體立即又改變了方向,回到吊橋上。
‘灰斑獸’的掙紮還在繼續,它就像一隻憤怒的雄鷹一樣在空中癲狂地盤旋著,不斷搖晃著它那條幾丈長的尾巴,猶如蛟龍翻騰於雲中。
站在這個龐然大物旁邊,葉愷感覺自己渺小的猶如一隻野兔,似乎隨時都有被叼走的可能。
最終,大家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灰斑獸’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之後,再無掙紮之力,緩緩向下追落下來。而那條粗壯的尾巴卻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吊橋之上,橋身的幾塊木板頓時四分五裂,和‘灰斑獸’一起落入穀底。
雖說吊橋的繩索被沒有就此斷開,但是失去幾塊木板的‘索楓橋’就像一根緊繃的繩子突然被鬆弛了下來,頓時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人站在上麵真的就像站在秋千上一樣。
而且,由於‘索楓橋’橋身的每一塊木板都是木栓的結構,撐張的很緊密。一旦失去其中的任何一塊,其它的木板都會被擠壓過來,很可能造成整個吊橋坍塌的危險。
“小愷,抓緊繩索,盡量不要站在木板上!”吳唁對葉愷大喊道。
聽到吳唁的話,葉愷像爬樹一樣四肢緊緊夾住了橋欄杆上的繩索,任憑吊橋近乎翻滾似的晃動,也咬牙堅持著。
時間在悄然流逝著,夕陽已經完全落進了西山,天邊的滿月給‘魁門’內外撒上了一層寒光,這寒光又平添了幾分寒意。
不知過了多久,吊橋的晃動瞬間止住了,甚至還要比被‘灰斑獸’破壞之前,更加平穩,沒有一絲一毫的搖擺。而且,橋身也已經恢複到了先前平坦的摸樣,不再稀疏散亂,似乎剛才所發生了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而已。
吳唁和葉愷回到橋身,放眼望去,在吊橋靠近‘魁門’的地方,一個健壯的中年男人雙手緊緊地撐住了橋身,用自己的身體‘充當’了幾塊木板。
此人便是魁門‘永逸堂’堂主,魁門四兄弟中排汗第三的——張元,他身體壯碩如牛,力大無比,使得一對‘破魂錘’,更是重達千斤。
“三弟,還好你來得及時,要不然麻煩可就大啦!”吳唁衝張元喊道。
張元苦笑一聲,問道“二哥,你救下的女子,可還活著?”
吳唁這才想起手中還抱著一位女子,急忙將其平放在吊橋上。伸手在她的鼻尖探了探,發現還有氣息,便對張元叫道:“三弟,她還活著,但是好像中了‘灰斑獸’的毒,昏過去了!”
張元道:“那你先給個輸些真氣吧,放心,我還抗的住!”
吳唁點點頭,示意葉愷將女子扶住,以便她能夠坐起身來。
這位女子的年紀大概在二十歲上下,身上的粗布衣服補了很多補丁,一頭烏黑的頭發散亂地披在臉上,額頭中間大概是被‘灰斑獸’抓傷了,還在緩緩向外滲著血,好在傷口並不是很大,應該不會在她的臉上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