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子殿下說今天一定要……要見到夏姑娘,否則就是違抗太子意旨。”管家急得說話都快結巴了。
“是嗎?今天我還就違旨了,看他能拿我怎麼辦?”梁璧一聽,上挑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平時波光瀲灩、妖孽多情的雙眸似乎射出兩道如寒冰般的目光,令管家不寒而栗,連忙可憐巴巴的向夏月望去,向她求救。
夏月站起來,走到梁璧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不要生氣,他想見我,我去見他就是了,反正沒有什麼損失。”
梁璧皺了皺眉,正待拒絕,夏月搶先說道:“你就帶我去見他吧,如果你不讓我去見他,那就等於在告訴他,你是如此急切的想保護我,他就更加堅信我就是你的弱點,你的軟肋,隻怕會更加處心積慮的想對付我,從而來威脅你,這樣我反而更危險了。”
梁璧略一思索,覺得月兒言之有理,又見她態度堅決的看著自己,神色平靜淡然,梁璧也釋然了,確實,有他在,梁鈺想傷害月兒,門都沒有。如此想著,也展顏一笑,道:“我確實糊塗了,倒顯得我過於小心了。”
“王爺是關心則亂,嗬嗬。”管家也不失時機的打趣。
“就你話多。”梁璧表麵在嗬斥管家,暗地裏卻偷偷瞥向夏月,一臉的笑意盎然,夏月假裝沒看到,隻是催促梁璧快去大廳,以免太子殿下久等不耐。
來到大廳,遠遠的隻見一身明黃太子袍服的梁鈺端坐在上首,頭發高高束起,中插一根長長的碧玉簪,玉帶流蘇,玉佩琳琅,說不盡的皇家貴氣,隻是那張雖不失俊美卻顯得陰沉的臉破壞了夏月對他的印象,古人說的好,相由心生,一副如此陰狠的長相,心地一定好不到哪去。
而梁鈺也同樣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迎著冬日難得出現的一抹暖陽緩步而來的夏月,一襲月白色的長裙,略有些長的裙擺在身後迤邐鋪開,如靜靜的月夜傾瀉一地的皎潔月華,長及腰的烏發用一根晶瑩剔透的翡翠玉簪挽在腦後,簪子上長長的珍珠流蘇隨著她的緩步輕移而飄搖出悠長的曲調,襯著她恬靜淡然的絕美五官與絕代風華,梁璧莫名的腦海中浮現這樣一句話:有女如此,歲月靜好!
刹那間,他忽然覺得自己在接到探子的回報後,如此匆匆而來,難道真的隻是想來打探一下梁璧的虛實,順便衡量一下她在梁璧心中的地位是否夠格成為他控製梁璧的一顆棋子,或者,內心深處,他其實也想再見見這個在趙國宮中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驚才絕豔的奇女子。
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波動後,梁鈺不由暗罵自己,他是梁國太子,未來的帝王,他的心中裝的應該是江山社稷,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小的女子激起波瀾呢?迅速把目光從夏月身上移開,端起桌上的茶悠閑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