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虛弱得很,別再折騰了。”一旁的那名追月神影說道。語氣冰冷單調,不帶一絲多餘的情感。其實他心裏也是波瀾不平,雖然早就在等待夏侯東流的醒來,但這夏侯東流醒來的也太突然了吧。毫無征兆可言,就像是貪睡的小孩一般,伸了一下懶腰便醒過來了。而且還能自己撐起身子,令人驚訝。
兩名丫鬟聞言,才想起夏侯東流是剛蘇醒的病人,連忙放開他。再看夏侯東流,臉色蒼白,大氣連喘,二女不由有些尷尬。冬雪湊到夏侯東流麵前,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夏侯東流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臉上盡是不解和疑惑地看著二女,一語驚人地說道:“你們是誰?”冬雪一下子便又愣住了,片刻後又是著急的問道:“少爺,你別嚇我啊。你不認得我啦?”。一邊說一邊還揪住夏侯東流的衣領,弄得夏侯東流一臉驚慌。一旁的秋霜倒是冷靜,道:“少爺或許是昏迷久了,思緒有些混亂,我們還是趕快通知老爺夫人再說吧。”冬雪聽這一說,覺得在理,這才停住動作。
二女一番分工,冬雪去打水給少爺梳洗,秋霜則去通知家丁,讓他們告知老爺夫人。夏侯東流這才得以解脫。他慢慢整理思緒。回想起自己是怎樣怎樣的人。驚人地一麵出現了,“嗡”的一聲,夏侯東流的腦海裏驚人地一片空白,過往似是被一絲不留地抽幹了一般。他一雙眼瞪得老大,仿佛遇到了什麼驚恐之事。事實上,他已遇到了足以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因為他對自己的過往,一無所知。他努力回想了半天,但腦海認識白紙一張。再苦苦思索良久,腦海裏才姍姍來遲地擠出幾個字眼:“夏侯東流、金瓶公主”。夏侯東流再繼續追尋,可這次他失敗了。除了這幾個字眼以外,他腦海裏再也提取不出任何信息。再深入追尋一番,腦袋卻傳來了一陣刀絞般的劇痛,令他不得不停止思索。
“夏侯東流少爺,你沒事吧?”那名追月神影看著神色異常的夏侯家大少爺,若有所思,便試探性地問道。
“夏侯東流?是指我嗎?”夏侯東流目光遲疑地反問道。
那名追月神影似是得出了什麼結論,隻是輕應了一聲“嗯。”,就轉身回到原處,不再多說了什麼。
夏侯東流更加覺得莫名其妙,未等他再多問。冬雪已經打好水過來,準備給他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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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府大廳,此時柳隨風和夏侯淳正對峙著。整個大廳除了這兩人以外,其餘的全都倒落在地,昏迷過去。包括其他十名追月神影和一眾夏侯府侍衛。
“沒想到你的‘天罡真氣’修煉得還蠻不賴的。”夏侯淳目光中有著無可掩蓋的認同和稱讚。
“爵爺過獎了,這隻不過是一點防禦保命的伎倆罷了。倒是爵爺的‘神降術’厲害得很,”柳隨風仍是一臉輕笑,隻不過此時額頭上多了些許汗珠。他也開始意識要自己快撐不住了。沒想到“狂將”真的如傳聞一般可怕,僅靠一招精神威壓的武技就將追月神影的十人擊暈。眼看著自己也快吃撐不住,柳隨風不由怪責自己太大意,看來今天會在這給追月神影丟臉了。
大廳的窒息很快蔓延開來,夏侯府的下人們都開始逃竄。來得及撤的就撤走了,來不及撤的,就跟地上躺著的人一般暈倒了過去。四處寂靜的嚇人。
驟然間,大廳外出現了一個人。此人約四十來歲模樣,雙眉入鬢,童顏鶴發,一雙銳眼淩厲有神,眉宇間盡是不可掩蓋的霸氣。隻見他箭步如飛,對空氣中蕩漾著的威壓視若無物,不一會便抵達大廳。對著大廳上正欲發狠的夏侯淳道:“大哥,快收手吧。東流醒了。”
夏侯淳被這一語打斷。原本他已經豁出去了,不管什麼追月神影,什麼神裁閣,他要給眼前這個年輕人一些苦頭吃。但這一語,卻生生地將他製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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