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睿王妃被自家婆婆指責不守婦道偷人,繼而無奈唯有以死明誌這件事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流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誇張,版本也出現了好幾個,不過最重要的信息還是沒被改變多少,阮芸娘也始終被置於受害人的位置上,被眾人所同情讚揚著,甚至還因此被冠上了“貞潔烈女”的稱號。
睿親王中,聽到碧荷傳來的這些消息,阮芸娘滿意的笑了,摸了摸仍舊有些刺痛的脖頸,那裏的一道於痕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顯得很是觸目驚心。
雖說這次她是太過冒險了些,甚至隻要稍稍有些偏差,她就真的可能命喪黃泉了,但結果證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一招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可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了。
現下輿論都已經站在了她這邊,且人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皇後的那盆髒水,是潑不到她身上來了,起碼近段時間內,無數雙眼睛都盯著這睿親王府,盯著她呢,皇後若聰明些,就此作罷也就算了,若不然,也隻會讓自己的形象在世人眼中變得更加惡毒。
“王妃,這次您可真是太衝動了,若奴婢稍稍耽擱一下,您可就……”碧荷仍舊心有餘悸道,滿臉的後怕,眼裏卻滿是對阮芸娘的敬佩之色。
她也是剛剛才得知這是阮芸娘算計好演的場戲,霎時阮芸娘的形象在她心裏就變得無比高大起來,現在是完全將阮芸娘當成自己的偶像了,如此魄力,如此手段,真真是叫人不得不佩服!
阮芸娘輕笑,“我這不也是相信你嗎?你這丫頭跟在我身邊也有兩年多了,平日裏最是會揣摩我的神色,我表現得那般明顯,你哪有看不出的道理?”
“話可不能這麼說,生死一線間,若奴婢真的稍微遲鈍了一些,那可就真的要釀成大禍了,到時候奴婢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碧荷拍了拍自個兒依舊在“怦怦”狂跳的心髒,帶著絲討巧撒嬌的意味道:“王妃,奴婢拜托您下回若再有個什麼事兒用的上奴婢的,還是事先給奴婢透露一下吧,不然奴婢可遲早得被您嚇死了。”
“做戲做全套,若事先告訴你了,哪兒還能演得這般真實?好了,你放心吧,這麼危險的事估計也隻此一次了,我可不想常常在生死邊緣轉悠,不然沒準兒哪天閻王看我不順眼了就把我給收了去呢。”
“呸呸!王妃您這是說的什麼話,王妃您吉人自有天相,定是要長命百歲的!”
“好好,長命百歲,那就承你吉言了。”
當前最緊急的大問題解決了,阮芸娘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不過想到那皇後一直惦記著的神機營的兵符,又有些憂心了起來,此次計劃不成,不知道那女人還會出什麼歹毒陰損的招數呢,她還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啊。
蕭舜堯,你何時才能回來呢?我想你了。
而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蕭舜堯也遇到了一場幾乎致命的危機。
原來,自奔著軍營布置了一番,加之阮從武等幾個他的親信將領的能力他還是信得過的,確定戰事暫時無大礙後,他便來了招金蟬脫殼迫不及待潛進了東黎國境內。隻不過畢竟他的身份敏感,在這個檔口不僅要警惕著東黎國境內的動靜,否則他的行蹤一旦暴露,必然非死即被擒,同時還要防著自己國家的人在背後捅刀子,一個弄不好給他栽個私通敵國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