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忐忑不安的心情卻尤勝,事實也證明,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好,這次的情況貌似大發了。
一進到棲鳳宮,看到的就是皇後那張陰沉的臉,她下跪請安,皇後也不理會,似是將她當成了隱形人,更別提讓她起身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皇後幽幽道:“阮氏,你可知罪?”
阮芸娘一愣,這又是唱的哪出?
“媳婦不知,還請母後明示。”
“哼!”皇後冷哼了一聲,將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本宮且問你,堯兒自成婚以來待你如何?”
這個問題就更叫阮芸娘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過還是老實道:“爺待媳婦自是極好的。”
“原來你還知道堯兒待你極好啊?”皇後不無嘲諷的笑了,“自你們成婚兩年多以來,堯兒待你可謂是一心一意癡心一片,非但不介意你那張殘缺的臉,甚至連你這麼久都不曾為他誕下子嗣他都一如既往的將你擱在心尖尖兒上。”
阮芸娘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雖然這些誅心的話讓她很是難受,但心裏更多的卻是疑惑不解,心裏的不安也隨之愈發濃重了。
果然!
皇後驟然話鋒一轉,諷意更甚,帶著絲陰森的冷意,“隻是不知道,如果他發現自己一心捧在手心裏擱在心尖尖兒上的人卻背著他跟別的男人有染,給他戴了頂綠帽子,他又會如何呢?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嗬嗬。你說,到時候,他會不會恨不得親手殺了你這不守婦道的賤人呢?”
這話對於阮芸娘來說無疑是一道晴空霹靂,當即,阮芸娘便被驚得呆住了,而她這般反應,在皇後看來卻無疑是醜事被揭露後的震驚驚慌,遂笑得愈發暢快了。
早已步入中年的皇後卻依舊如那般年輕靚麗,風華不減,甚至眉宇間還透著股成熟女性發自骨子裏的嫵媚風韻,如此一笑,更是教人難以移開視線了,然而那張勾人的櫻桃小嘴中吐出的話卻無比惡毒。
“本宮倒真是沒看出來,看著挺安分老實的一個人,骨子裏竟是這般水性楊花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隻可憐堯兒精明一世,到頭來卻被你這麼放蕩下賤的女人給耍得團團轉,本宮就不明白了,他究竟是看上你哪裏了?還有你那女幹夫,貌似也是瞎了眼了不成?竟連你這般水性楊花下賤至極而又醜陋如鬼魅的女人也能看得上!”
這些話,字字如刀,句句誅心,阮芸娘臉色慘白一片,也不知究竟是被打擊的還是被氣的。
死死捏緊了雙拳,縱使跪著,背脊卻依舊挺得筆直,“恕媳婦無知,不知母後所言究竟何意,自成婚以來,媳婦雖不敢說自己有多麼賢良淑德,但卻也是謹守本分安分守己,不曾有過任何出格行為,媳婦自問對得起夫君,亦無愧於心,紅杏出牆之說,簡直荒謬至極,滑天下之大稽!”
“放肆!”皇後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的意思是本宮在信口開河存心冤枉了你不成!”
“媳婦不敢。”嘴上說著不敢,但麵上的表情卻明白寫著就是那麼回事兒。
皇後給氣著了,“好好好,好一個阮芸娘!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既然你死鴨子嘴硬,那你能否告訴本宮,這三日來你去哪兒了,又見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