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子華也不客氣,端起茶壺,自斟了一杯。
“皇嫂,你可知皇兄寵你到何種境地?”
淺子華淡淡笑開,唇邊的笑愈發的深。
“本宮不知呢,煩請王爺告知一二。”
揮揮手示意淑嫿退下。十二萬分恭敬的態度。
“皇嫂做的小動作,皇兄不是不知。而是知了,不問。”
淺子華說,語氣輕輕的,似一片羽毛,卻是字字像是刻在公儀淺心尖上。
“皇嫂不知,皇兄為了皇嫂可以做到什麼地步吧?”
掀了掀茶蓋。
“皇兄的野心皇嫂不是不知道吧。臣弟此便不明說了。所以,臣弟望皇兄的好心沒有白付,願皇嫂待皇兄好一點。臣弟今日所來便是此言,皇嫂也無需多想。臣弟告退。”
淺子華轉身,身後傳來女子的輕聲:“嗯,定不會負他。王爺今兒與夏潺大婚,皇上想來是忘了吧。明日,定會和皇上攜禮相去。”
淺子華低低的笑:“看來民間所傳不假,臣弟有眼福,親自看上一看這琴瑟和鳴,伉儷情深的皇嫂皇兄。”
轉身出閣。
天一片晴朗,萬裏無雲。
公儀淺閉上眼,靠在椅上:“我該怎麼辦?”雙手捂住臉龐,晶瑩的淚珠從指縫中露出。
公儀淺理了理裝,起身出閣。
淺朝苑。
“儀嬪,你剛剛是怎了?”
淺子言執子與柔妃對弈,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儀嬪。心中懊惱著公儀淺怎麼還不回來。
公儀淺緩步走至淺朝苑,見苑內笑聲連連。命侍女備了浴。
泡在溢滿香氣的浴中,公儀淺閉上眼,腦子放空,不去想。
殿內。
“見過皇上,柔妃娘娘,儀嬪。”淑嫿恭恭敬敬的行禮。眼底的不屑被儀嬪看了個清楚。
自己無法奈她何。
“嗯,起來吧。”淺子言繼續懊惱。
“娘娘回來了。”淑嫿垂著眸。聲音很小,卻是殿內全是可以聽到的小聲。
淺子言聞言,推了棋盤,棋盤上白子黑子亂如麻。
“她人呢?”淺子言急切的問。
“在沐浴。”
“哦,都散了吧。幫朕準備一下。”淺子言轉身,淡淡的吩咐。
淑嫿聽出其中的意思,說:“娘娘吩咐了,不喜人打擾的。”
其實公儀淺沒有這麼說。
“朕不會打擾到淺兒。”淺子言皺了皺眉。
侍女早早準備了。
好吧。
公儀淺還在慢悠悠的泡著浴,聽到腳步聲,頭都沒有轉。說:“放那裏吧”
白嫩的背隱隱約約在一重重霧氣後若隱若現,金色錦邊絲簾飄著。
“嗯。”
低沉的男子的聲音,還帶著淡淡的笑。
“啊。”
公儀淺察覺,淺子言已經十分愜意的泡在水中。
一個時辰過去,淺子言沒有做什麼不軌的事。
兩個時辰過去了,淺子言連位置都沒有挪一下。
三個時辰過去了,這沉悶的氣氛壓得公儀淺不舒服。開口。
“淺子言,你來幹什麼?”
在熱騰騰的霧氣下,公儀淺紅彤彤的臉頰,嬌豔欲滴。
簡直讓人欲罷不能。淺子言咽了咽口水。
“沐浴呀。”
懶懶散散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情(qing)愫(su)的味道。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假君子。”
一向伶牙俐齒的公儀淺卻在此時語塞了。一時間想不出來詞來形容麵前這個,懶懶散散,眼神中玩味的笑的自己夫君。
“衣冠在哪裏?我一向不斯文的。”
“淺兒是不是想多了呢?”
公儀淺氣得揚起藕似的手臂,濺起水花。
“那淺兒既然想多了,夫君就至少恭敬不如從命了。”
公儀淺隻顧著生氣了全然不顧這危險正在慢慢靠近。想好了如何說。卻.
淺子言輕輕吻上柔軟溫熱的唇淡淡的撩撥著公儀淺,輕攔著公儀淺的腰。卻未做下一步動作。
半晌,一個吻好似漫長到一個世紀。
公儀淺氣弱的伏在淺子言胸膛上,嚶嚶地哭著。
開口,緩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