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夏家的兩個女子呀,可真是一段傳奇了。
夏家的長女夏潺,張揚跋扈,但性子直率。在府上十分吃得開,沒有閨閣女子該有的嬌羞,和熙妃是拌嘴長大的好友。嫡出。那若論相貌更是美豔。沒有公儀婉那麼有風情,也沒有公儀淺那麼清麗。分寸正好,尺度正好。琴棋書畫並非精通,以她火爆的性子,最來不得就是下棋。最愛的便是琴和跳舞。
記得有一次,一時起興要學刺繡。結果,學了小半年,什麼都繡不出來,手還紮的一個又一個的小針眼。氣得她,把繡娘趕跑了。把繡的手帕舉起,明明繡的是戲水鴛鴦,可是,眼前的一片紅線是什麼?氣得大吼一聲:“本姑娘不幹了。”又出去和府上的小丫頭踢毽子去了。
孩提時,更是把私塾老師古箏老師下了迷藥後,用筆在臉上作畫。然後,淡然的跑出去玩。
夏家的夏湲,溫婉大方。卻不知,是否真的溫婉?真的大方?因是庶出,娘親母家地位不高,因此在府上沒有什麼地位。但她生性孤傲,宛若池中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未有傾國傾城的貌,卻又傾國傾城的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雖不驚豔,但也有一番恬靜的美。有時,看書的樣子,發呆的樣子,神似淺兒。
無聊時便會繡繡刺繡,喂喂魚,品品茶,看看書。偶爾,會插手府上的一些瑣碎的小事。處理事情及其得當,通曉人情世故。
兩姐妹感情很好,在外人眼裏,就不知是真是假了?
而此時,我們的夏潺。正坐在璟王爺的府內正廳的椅子上,垂眸看著跪了一地的奴才。扯了扯唇角,問:“你們主子怎麼還不來呀?本姑娘馬上急了!”
言罷,輕輕端起茶杯,呷一口。
“夏潺,潺兒什麼時候來的呀?聽門口的小廝說你在這兒坐了一上午了,怎麼也不命人給我說一聲呀。”
從容入殿的便是淺子華,溫潤的聲音,似一泓清泉,滋潤心靈。揮了揮手,說:“都下去吧。在這裏跪著惹潺兒生氣。”
侍女小廝們都連忙起身,幾乎小跑著出去,害怕被屋裏那位母老虎給宰殺了。
像是逃離死場一樣。
淺子華悠悠然張口:“不知姑娘找小王有何事?”言罷,坐下。
夏潺輕撩櫻唇,問:“淺子華,你打算娶哪家女子?”
殊不知,夏潺的這個動作有多勾人。不得不承認,夏潺還是很美的。
淺子華把玩著手中的茶蠱,笑笑說:“你啊。還能有誰?不如,明日我到府上提親吧。潺兒,意下如何?”垂眸,手中的杯子,一派清冷的翡翠色。
夏潺縱是再有思想準備,也想不到會這樣。半晌,張口,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良久,說:“啊。可以。”還未反應,纖纖玉指被大手握住。淡淡的溫度覆蓋在夏潺的唇上,不屬於她的氣息。
宮內。
淺正慢悠悠的走在花園的鵝卵石路上。走到假山後,聽見有侍女在低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