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一時慌忙,行禮:“臣妾知罪,請皇上寬恕。”
子言笑問:“可知你錯在哪?”
淺茫然的搖搖頭。
子言問:“我是你的什麼?”
怎麼又是“我”,不應該是“朕”嗎?原諒淺的腦子太小,轉的太慢,半晌,答:“皇上。”聲如蚊吟。
子言抬手,一記暴栗,回:“是夫君。我不希望你把我當成皇上,隻是你一人的夫君。”
淺淡笑,說:“可這不符合倫理。夫君不過是平常人家的稱呼,皇上乃一國之君,豈敢如此冒犯?”
子言扶額,回:“我讓你叫什麼你就叫什麼。這是聖旨。”
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答:“不可,臣妾乃小女子,皇上叫臣妾淺兒也可,叫小字也可。可皇上不同啦。”
真是越來越貧了。
子言饒有興趣的說:“那你的意思是想叫我的小字,我的小字是言言。”
見過厚臉皮的,沒有見過後成這般境界的,估計蚊子叮上去都會被撞死。
淺兒問:“那在外人麵前怎麼辦?”
子言柔和的聲音響起:“你若敢喊,我就敢應。”言罷,輕輕取下淺烏發間的釵子,三千青絲如瀑般垂至腳踝。眼眸微垂,半分羞澀,半分嫵媚。
淺兒點頭,說:“素聞皇上。。夫君畫得一手好丹青。不知能否和哥哥相比?”
子言輕笑:“自是比紈殿下要好,何況是畫你。”第二次調戲。
看著滿腹狐疑的淺,無奈,說:“躺在美人榻上,我現在就畫。”
怪隻怪淺的反射弧太長,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落入一個溫暖又安穩的懷抱。這個懷抱似乎很有力量,可以與她風雨同舟,榮辱共進。安然的躺在子言的懷中,任由他抱著,放到榻上。
子言取來紙、筆,認真的畫。淺支著腦袋,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還是如此的貪睡,無奈的搖搖頭。
畫了將近四五個時辰,停了筆。將淺輕輕放在床上,門外的太監提醒該上朝了,才匆匆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推開門,對侍女吩咐:“不要叫醒你家主子,朕親自來叫她起床。今兒的請安禮大可省了。”說完,俊顏上浮現一絲幸福的神情。
頓時,眾侍女流鼻血。
久違的人兒,久違的幸福。
已至正午,淺兒依舊賴在床上。迷迷糊糊聽到有腳步聲,習慣性地問:“誰闖本公主的寢殿?”
來者懶懶的應:“你夫君,淺子言。”說完,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茶。
淺兒一個激靈,坐起來,看淺子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感覺自己被耍了,無奈與這是人家的地盤,不好發威。隻好忍。
淺子言看著淺兒,笑言:“太後今日回宮。”
“啊?”淺兒想起還要請安,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急忙喚來侍女打扮。完全忽視了話還沒有說完的淺子言。
子言一雙修長的手指玩弄著茶蠱,看著急忙梳妝的淺兒,唇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流年三千,不低你轉身;歲月萬年,不低你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