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柳家莊還沒有被經濟大潮所腐蝕,村民很淳樸,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親密。回家的路上,行人不斷地給柳玉清打著招呼,頗為親切,一些比較熟識的甚至會摸摸他的腦袋瓜子,高聲讚歎:“長的虎頭虎腦,將來肯定有出息。”
三歲的柳玉清長的白白胖胖,非常可愛,吸引了一大批村中的年輕少婦,她們將玉清團團圍住,有的掐臉蛋,有的摸鼻子,更加可怕的是,一些母愛泛濫的竟然奪去了他的初吻!
漲紅著一張小臉,費盡全身力氣,柳玉清終於逃脫於這個人間地獄,像一頭被獵人追逐的麋鹿,驚慌的逃進了家門,關上院中的大門,氣喘噓噓的抹了把臉,好家夥,全是口水,明天不用洗臉了,長的可愛不是我的錯啊。玉清仰天長歎。
“小清,去洗洗手,等你爸回來就吃飯了。”劉芳學曆高中,職業裁縫,在八十年代的柳家莊大大小小是一個文化人,在生活習慣上跟城市人有的一拚,非常講究幹淨。
“知道了。”看著母親在灶台前炒菜,柳玉清感覺很溫馨,屁顛屁顛的跑進屋,從暖壺中倒出熱水,噌噌的搓起小手。沉浸在溫暖海洋的玉清並沒有意識到,小白貓按照往常習慣跟著走進小屋,匍匐在地,等候主人的喂食。
啊,高亢的尖叫在屋中回響,龐大的小白貓並沒有逃過劉芳的眼睛,雖然對龐大的生物有著本能的害怕,但母性的驅使讓她忘記了自己的安危,拿起手中炒菜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玉清的跟前,對白貓揮舞勺子,母夜叉般的厲喝道:“滾!”
眨巴眨巴眼睛,小白貓無辜而又迷惑的望著閉目揮勺的女主人:幹啥子嘛?
有著二十九年閱曆的柳玉清立刻判斷出眼前的形式:母親將小白貓誤會成村裏的流浪狗了。拽著母親的衣角,他揚起小臉,小手一指,可愛的說道:“媽媽,我們領養這隻大狗狗吧。”心裏得意洋洋,小孩子就是好,可愛的樣子估計沒人可以拒絕吧。
劉芳停止發狂,不高興的說道:“不可以,誰知道白狗有沒有狂犬病。”
“不嘛,我就要養。”撒嬌大法,柳玉清用的是毫不臉紅,使勁搖晃母親的胳膊。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粗狂豪邁的聲音從外麵響起:“幹什麼呢,家裏這麼熱鬧。”一名身材高大、健壯,身披棉質軍用大衣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皮膚黝黑,雙目精光閃爍,四肢粗大,走路時虎虎生風,腰間挺得畢直,全身上下充滿了軍人的氣質作風,此人正是柳玉清的父親——柳向陽。
“爸爸,我要養這隻大狗狗。”撲到父親的懷裏,柳玉清又惡心的開始撒嬌。
恩,柳向陽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雙目爆起一團光芒,如同刀子一般射向小白貓,仔細的觀察著,將玉清放到一邊,他從身旁桌案上拿出一把小刀,摁住白貓的一條腿,幹淨利落的切了下去,喵,淒厲的嚎叫從貓口中發出,逃命般躲到了玉清的身後,身體瑟瑟發抖,像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
唉,貓膽,貓膽,長這麼大的身軀都不知道反抗,隻知道逃跑,真悲哀呀。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柳向陽舔了舔刀子上的血跡皺著眉沉吟片刻,然後微笑著說道:“白狗很健康,沒有狂犬病,可以收養。”
汗,舔舔血就能確定?柳玉清眼中滿是驚訝與不解。
“嗬嗬,那就養吧。”大概知道丈夫底細的劉芳立馬拍板同意。
對於玉清的疑惑,柳向陽與劉芳都沒有解釋,就這樣帶著疑問,柳玉清鬱悶的吃起了晚飯。
一個星期後的早晨,自家房屋的屋頂上,柳玉清盤腿而坐,雙手捏指放於雙膝之上,進入修煉的境界中。強大的能量在丹田中活躍的跳動著,充滿了勃勃的生機,經過一個星期的修煉,禦獸決已修煉至第六層巔峰,修煉所產生的五色能量灌滿全身經脈,讓他感覺自己非常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