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女同事(1 / 2)

洗臉,刷牙,整理發型,穿好衣服。在鏡子麵前整整領子,擺一個隻有自己會說“帥”的pose。當我忙完這一切的時候,新聞聯播剛剛播完,電視裏傳來了天氣預報那熟悉到快令人作嘔的背景音樂。我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開始坐在電視前認真的收看起天氣預報和接下去的焦點訪談。然後,靜靜地等待著八點的來臨。隨著時間的流逝,天氣預報結束了,焦點訪談開始了,車站的大鍾響起一陣陣悠遠的鍾聲,慢慢將它們擴散到原本已經寧靜的夜裏。北京時間,20:00整。關掉了電視,檢查了一下鑰匙與電話還有錢包,然後關掉燈,背上電腦,走出家門。新的一天,開始了。我的生活是從每天晚上八點開始的,這與我的工作有著直接的關係。千萬別想歪了,那個行業沒有工作這麼早的。我是一個電台dj,而我主持的節目,叫做《晚情》。主持時間是每天九點半到淩晨三點,專門給一些晚上睡不著的人準備的。在節目裏,我會講一些所謂真實的愛情故事,然後就是放傷感的歌,刺激一下那些想哭的人,讓它們的眼淚早點從眼睛裏流出來。晚情晚情,夜半講愛情,倒也挺有意境的。其實人半夜睡不著,無非就兩個原因。要麼心裏有事,要麼心裏有鬼。原本這個樣子挺好的,可台長認為節目的收聽率比他想象的低了很多。然後,強製性的在節目裏開通了短信平台跟熱線。於是,收聽率的確是增長了,但我的工作任務也因此加重。每天除了像過去一樣念故事,還要處理一堆向我吐苦水的短信。有的時候還會碰上幾個失戀的,哀嚎著打電話過來,把我當成他們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瘋狂的**。從家裏走到了樓下,我開始招手找出租車。八點正值學生放學,車並不是很好打。等了將近二十分鍾,終於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的身旁,我趕緊坐了上去。“電視台大樓。”司機沒有回話,推上了計價器,車疾馳而出。司機在前麵開著車,我在後麵把電腦放在了一邊,開始用雙手按摩自己的臉。不知是不是經常上夜班的緣故,我的臉變得越來越僵硬,很多時候都是死板著一張臉。其實我也想做很多豐富的表情,但是臉上的肌肉很多時候並不歸我控製。有時強製自己去做一些表情,臉上的肌肉就會‘突突’的跳。“小兄弟這是去上班?大半夜的還在外麵跑”前麵的司機忽然跟我搭話。“嗯,夜班。”我回了一下,然後繼續按摩自己的臉。“唉,夜班都不容易啊,我這天天開夜班車累的要死,小兄弟你是幹什麼的?”司機說。“師傅你天天開夜班的啊~”聽到談工作,我忽然來了精神:“那你可以聽聽我的節目。我是音樂廣播電台的主持人,叫情簽,我主持的那個節目叫《晚情》,師傅你開夜班車聽過我節目沒?就是每天晚上零點以後播到早上的那個,挺不錯的。”“哎呀,你說我這人,不大愛聽廣播。我比較喜歡現在比較流行的歌曲,我給你弄一首聽聽。”司機擰開了車載音響。“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喇叭裏傳出了一陣陣歌聲?“師傅你一直開夜班,熬夜不舒服吧?”解決尷尬最好的方式就是岔開話題。“是啊,熬夜真不舒服。休息不好不說,渾身都是病,這不也是沒辦法麼,家裏老婆孩子一大家子等著我養活。”司機好像發現了什麼,回話的時候把音響關掉了。“嗯,夜班最愛得病了,我這添了很多新病。我這麼年輕就開始掉頭發了,而且變老了?”我跟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二十分鍾後,終於到了。我把錢給了司機,剛要下車時,司機忽然跟我說:“小兄弟,你剛剛上車的地方最不好打車了。我給你留個電話把,咱們倆聊得不錯,以後要是打不到車就給我打電話,我在附近我就去接你。”“好啊,要不我也應該找輛車了。這天天晚上不好打車,來晚了扣工資啊。”我掏出了手機,跟司機互相留了一個電話。然後,我上樓開始了夜班生活,司機開著車開始了他的夜班生活。電視台大樓的三樓是我們廣播台,一樓二樓都是兄弟電視頻道,平常我來的時候還能看到幾個跟我一樣上夜班的,互相都會打個招呼。而今天我進來的時候,他們卻都沒跟我打招呼,而是看著我,臉上充滿了玩味的笑。笑的我渾身一涼,背後止不住的一陣一陣的寒風。每個上過夜班的人,應該都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緊張?我戰戰兢兢的往三樓走去,卻在三樓樓梯口被一個人攔了下來。當一個人極度緊張的時候,如果身邊突然出現什麼極其大的波動,比如忽然冒出來一個人影,下意識的反應應該隻有兩個把:一個是渾身緊縮回頭就跑,一個是勇往直前衝上去。可惜,我天生不是愛逃跑的人。所以這個人影從出現在我的麵前到倒在地上加在一起用了不到兩秒鍾的時間,那一聲刻骨銘心的慘叫讓我從緊張中瞬間恢複了過來。打到的是個人。不知為何我瞬間就安心了,嘴角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臉上的肌肉很難得的聽話了一次,看來嚇一嚇還有治療麵癱的好處。我微笑著扶起了被我打倒的那個人,拍了拍他身上的土,然後對他鞠了個躬說:“對不起,上班要遲到了,等我下班了來給您道歉。”然後,我頭也不回的跑了?其實那熟悉的體型,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台長。跑,應該是個好主意。我快步跑進了廣播室裏,找了一個凳子坐下,開始調整呼吸。這個偌大的廣播室裏一直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導播。而今天,多出來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以我的審美觀點來說,還挺漂亮的。這讓我一下子猜到了七七八八,也瞬間想明白了為何樓下那群人會對我露出那麼猥瑣的笑。“請問,您就是段赫麼,那個藝名叫做情簽的主持人?”她走到了我的旁邊,問道。“嗯,請問您是?”我站了起來,起身是一種對人的尊重。而且還能順便測一下她的身高。穿著高跟鞋,一米六八吧,估計平常有一米六三左右。“真的是前輩啊,情簽前輩你好,我叫邢奕姍,我是來實習的,台長讓我來做你的搭檔。前輩請多指教。”她笑著對我說,這個小丫頭一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挺好玩的。“邢奕姍你好,歡迎歡迎,正好我自己半夜主持也無聊,歡迎歡迎。不用那麼客氣,叫我段哥就好。”“段哥好。”她笑著叫了我一聲,吐了吐舌頭。不管台長是什麼意思,我想,我以後主持節目不會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