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 歸(1 / 2)

(俺死回來了,雖然沒有人,還是想要堅持看看,一邊小寫著這個,一邊寫著下一本,是這樣構想的,還沒有實踐。)

“我需要進入上古之地才可,司馬姑娘我們還是在此分別的好。”千閑亂緩緩道。

司馬風一死,前往上古之地尋找青地根這件事也沒了目的,司馬玲就算找到青地根,多半也沒有用處。

“我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害死我爹爹還不夠,還想要帶走唐公子?!”司馬玲發髻一顫,淚眼紛飛的模樣立刻止住,那雙眼睛幾乎都快噴出了火。

司馬玲現在能夠依靠的,也隻有唐亦,如果他跟著千閑亂離開,她的身邊將會無人照料,獨身一人行走在極炎之地,危險可想而知。

千閑亂當然不會允了司馬玲:“雇主身亡,雇傭之人自然也成了自由之身,我要唐公子助我,又有何不可?”

“笑話,你是何人,我倒是要看看,唐公子是與你熟絡還是生分!”司馬玲毫不想讓,說道。

司馬玲認為,這一路下來與唐亦之間雖然算不上情誼深厚,但是要與千閑亂相比起來,她自認定能博得唐亦相助。

唐亦夾在兩人中間,顯得有些尷尬,他本身就是沒有主心骨,耳子根軟的人,隻要多磨一磨,就會答應要求的那種人。

“我是何人?嗬嗬。”千閑亂聽到這話,眼簾半闔笑了笑,伸出手指緩緩的摘去遮住麵頰的輕紗,眼眸微睨,轉視向傲氣不已的司馬玲。

這張麵孔司馬玲記憶猶新,那日在百寶閣裏,與千閑亂的過節,以及被派出刺殺,有去無回黃師兄,這些都與眼前的女子有關。

司馬玲猛地退後兩步,腳下黃沙飛起,眉目中透著驚異,與駭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你派來的人沒有將我殺死,自己卻命喪黃泉,我與你到底有何仇怨,竟然痛下殺手!”千閑亂語氣一凜,直視幾乎呆滯的司馬玲,叱道。

“千…千姑娘?!”唐亦緩緩開口,他最初也懷疑過,這個女子可能是千閑亂,但是看到千閑亂墨色的瞳仁,他便決然否定,沒有想到,她當真改變了瞳色。

唐亦震驚之餘,漸漸釋然,愣住的麵龐轉瞬一笑,他道:“我願隨千姑娘前往上古之地。”

一路上,司馬玲對唐亦有心,唐亦至多隻是客氣的回話。

而在他看到千閑亂的麵貌時,那塵封的麵容瞬間轉化為冬末梅花般的芬芳,琥珀的瞳孔中摻雜的悅色,是她從未見過的。

唐亦與千閑亂的關係不一般,這連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他們兩人路途上佯裝不識,算計好的計劃,也全盤崩塌,就連爹爹的死,也與這個女人脫不了幹係,她不禁想到,千閑亂是個猶如魔鬼般,讓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步調行動的人。

司馬玲顫聲道:“難道這都是你算計好的?!”

“我說不是,你會信麼?司馬姑娘你往前的過失,我也不想算計,如果你想要陪同你爹爹一起踏上黃泉,我也可以幫你一把。”千閑亂將左手伸進衣袖,緩緩向外抽出什麼,她低沉著聲音,一字一句的說。

司馬玲身體僵硬,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雙手,唯恐一不注意,一把飛刀就將她的心窩穿透,她呼吸急促,冷汗順著臉頰滴落,顫抖著頭顱。

“前輩當真放我一條性命?”司馬玲繼而問。

千閑亂隻吐出一個字:“滾。”

司馬玲也算得上是個可憐人,原本是城中有名的大小姐,現在落得個父死敗家的下場,千閑亂知曉,就算放司馬玲一條活路,也不一定能夠安穩的活下去,如果她僥幸走出極炎之地,也不保證會在今後不被仇家繼續追殺,今後的人生,隨她自生自滅的好。

司馬玲還算的上識相,明哲保身,千閑亂的厲害她算是領教過了,能夠留下小命,已經極為難得,司馬玲餘光落在唐亦白淨的側臉上,神色中閃過一絲怨恨之色,隨後,她驀然轉身,像是身後有百條獵狗追逐一樣,使出吃奶的勁,朝著反方向奔去。

良久,他琥珀色的眸子,注視司馬玲遠去的背影,露出一絲笑意,問道:“她與你有仇?”

千閑亂長噓一口氣,像是快要虛脫,一場硬仗下來,自身也有不少的消耗,寒冰劍噬體的痛感仍像針紮似的,穿透著筋骨。

她虛弱道:“不是說了麼,司馬玲那丫頭想要殺了我。”

唐亦看著千閑亂蒼白如雪,掛著細小汗珠的臉,心中微微抽痛,他立即上前,攙扶起千閑亂:“司馬姑娘不像是那樣的人…”

“嘖嘖,怎了喜歡上司馬姑娘了?真是對不起,打擾你們兩人去北月國的計劃。”千閑亂想要發笑,奈何身體太過無力,隻有嘴角掛著僵硬笑意,她上下瞟了眼唐亦,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