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維特者賞金幣一千,並向總部強力推薦為本分舵舵主,火虎我來殺,維特已是傷危垂死了,兄弟們加把勁呀!”說完,副舵主帶頭向火虎撲去,眼看四下幫眾士氣越發低落,副舵主不得不許下重酬,並以身作則起來。不過,他寧願對付這看似危險的魔獸,也不願去麵對那好象連槍都握不穩的維特。
他和維特交手過一招,那一招已是他生平所遇過的最險,他覺的那一招他能躲過純屬僥幸,不過,幸運不會永遠伴隨著他的,打死他也不願再去麵對那柄精鐵長槍了。
硝煙再起,幫眾們看見副舵主‘奮不顧身’的一人攔下了那隻恐怖的魔獸,不由得士氣大振,而那虛幻的一千金幣和舵主之位又使他們忘記了眼前實在的危險。
他們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武器,雙眼血紅,叫囂著又撲了過去。
一道風刀,一個火球讓地上的屍體又增加了兩具,可並沒能緩解剩下的六十餘名幫眾撲上來的腳步。
‘噗’滅鷹槍在挑過三名幫徒的脖子後刺進了一名幫徒的肚子,可那幫眾並沒倒下,也許是太多的屍體激起了他的凶性,也許是太深的恐懼反而令他鼓起了勇氣,他伸出手,死死拉住長槍,用身子阻住了滅鷹槍的靈動。
維特大喝一聲,長槍橫掃,將那幫眾的傷口擴大了一倍。那幫眾吐著鮮血,手終於鬆開,可他為其他幫眾們贏得了一個眨眼的時間,這已經夠了,這足夠讓幾件兵器同時刺中維特還未負傷的右側身子了。
一戈一刀刺進了維特的持槍右臂,戈往上挑,刀往下拉,巨大的撕裂痛感使維特悶哼一聲,滅鷹槍終於從手中掉落下去。
一錘蘊涵著大力砸在維特後背,維特踉蹌著前跌幾步,一口血箭噴出,眼前一黑,他終於跌到在地。
火虎一聲吼叫,閃過了副舵主的一刀,牙咬爪掃,衝進了幫徒的包圍中,將自己的身子保護倒在地上的維特。
十幾樣武器同時落下,砸刺劈劃在火虎那漂亮的紅色毛皮上,火虎慘叫連連,可卻不閃不避,用自己的身體為維特構造了一麵堅固的肉盾。
“地裂刺!”維特吐著血發出了這個即使是在平日最佳狀態也嫌太費魔力的三階土係群體魔法。
強大的氣脈在維特身體裏運行著,不堪重負的經脈抗議著,巨大的負荷使得維特皮膚裂了開來,鮮血四射。
維特開心的笑了,他成功的把他和幫眾間用無數根正在生長的石刺隔離開來,這使得他有時間來做最後一件事,不至於包憾而去。即使這幾乎耗光了他體內僅剩的魔力。
他艱難的舉起右手,拍了拍‘嗚嗚’哀叫的虎頭,體內氣脈運行轉為純火,他按住虎頭,將純火元素源源不斷的傳了進去,這種純元素,對火虎的傷勢大有好處,在石刺消失前,火虎已經好了七八成。
然後,他的手一揮,將火虎送了回去,既是輸贏已定,又何必再送掉火虎一條命呢?在熊王死掉那一刻,他就不再將魔獸做為召喚獸了,而是做為他的朋友,在他心裏,魔獸的命比眼前這些垃圾們更重要。
做完這一切後,他顫顫微微的站了起來,坦然看著麵前的幫徒們,看著石刺慢慢的消失,他的麵上,浮現出一抹譏笑。
石刺消失,幫徒們圍成一圈包圍了他,他們的臉上,滿是驚訝和不信,他們無法理解,拚著全身爆裂,就是為了將火虎送回去嗎?
刀槍齊齊舉起,向維特刺去。
維特閉上眼,手在懷裏緊握著那塊錦帕,那塊讓他魂牽夢係的人兒所給他包紮傷口的錦帕。
那一刻,維特腦海中滿是夕陽小山下貝兒那金光燦爛的婀娜身影。
在這臨死的一刻,為何那個身影竟是那麼清晰。
清晰的能感受到她芬芳的氣息,清晰的能聞到她傳來的陣陣醉人的輕香。
貝兒,可知道我是多麼想你嗎?
***
一道薄薄的青色光壁突然籠罩住維特,光壁極薄、極美,緊貼著維特,象是為他穿上了一件最貼身的錦衣,上麵還有一層淡淡的雲層樣的東西隱隱流動著,流轉幻變,美不勝收,若是在陽光下,這件衣服足可以使穿著最為華麗的公主也為之癡迷,為之嫉妒。
可是在這麼個雨夜,漆黑的雨夜,向維特刺出致命一擊的幫眾們卻無緣一見,他們卯足了勁,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維特狠狠的刺了過去,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了,整個天鷹分舵被這個不要命的小子給活活殺掉近一半人,血已經流夠了!現在該是這個小子為此償命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