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三叔現在同樣震驚得說不出話,動彈不得,眼睛緊緊盯著雪雲的手,見她的手不斷變換著手勢,冰藍的光輝時隱時現,不僅不引人注目,而且幾乎沒有使用法術過後,空氣異常的扭曲的後遺症。她在伯公眼皮底下動用法術,不被除了現在親眼看著她動用法術的以外的人發現!純熟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她的能力比他自己更勝一籌。不,當初他還自以為她是菜鳥,而現在他完全看不出蕭雪雲的修為了。
馮家長老一下子定住邁不開步子,一直向前的慣性,讓他一下子朝地麵的懷抱撲去。
腦袋敲了一下光滑的大理石地麵,親身驗證地板的硬度,厚實的聲音不得不讓演奏中的樂團停頓了一下,舞池的人也朝聲音的方向看了看。馮箐箐覺得她的叔叔在這丟人現眼,臉上一陣發燙,礙於親戚一場,又是公眾場合,“叔,你還好吧?”
“沒事。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腳……”
“那我扶你去休息吧。”馮箐箐很快接口,並扶著馮家長老到二樓的休息室去。
離去的兩人卻不知,在馮家長老背後,一枚隱隱發亮的封靈符貼著。隻有修練30年以上有一定根基的人才能看得出來。大廳中有一部分是其他修真家族的人,一些看上去中年人看著馮家長老背後那隱隱發亮的封靈符,不禁嘴角上揚,不知期待著什麼。
“你……”司徒三叔此時覺得自己嗓子一陣發澀。
“有你的,要報複就留到宴會結束後,痛打落水狗才有趣的丫頭。”天畢笑著說。
司徒壬不動聲色擠開天畢,插入天畢和雪雲之間。“餓了吧,我帶你去找好吃的。”
“嗯。”雪雲欣然點頭,來了這麼久,肚子都有些餓了。
“雪雲。”雪雲麵對著盤子中一堆美食,饞得口水直流,還沒開動就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扭頭一看,趕緊吞下水果,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伯母。”
來的人正是司徒壬的母親,她從二樓下來,老遠就看到躲在一邊吃東西的雪雲,雖然雪雲的樣子變化很大,但是遠遠的就能認定她就是聆初的妹妹,大概是因為她和聆初給她的感覺都很相像,天生貴氣,內斂不外露吧。熱情地向她招了招手,朝她走來。她身邊有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外貌和司徒壬有幾分相像。那個人大概是司徒壬的爸爸吧,雪雲想道。
“怎麼都不來我家了。你看你瘦了,壬抱起來會覺得咯骨頭的。”司徒母滿滿的心疼,拉著雪雲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雪雲無語了,咯骨頭?他敢嫌棄?“我不會嫌棄的,我會監督她養肥的。”司徒壬在旁說道。
“那就好,雪雲是聆初的妹妹,若是你欺負她,我先好好教育你。”出乎雪雲意料,說這話的不是司徒母而是她身邊的司徒父,司徒尚磊。
“雪雲,你認識天畢?”司徒母眨了眨眼睛,問道。
她聽說了,今天雪雲是和天畢一會來的,而且周圍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伴侶,男才女貌嘛。天畢在這裏很維護雪雲,大夥或多或少都能看得出來,消息傳入她耳朵則就變成有個女的瞧上司徒家族背後的實力,也瞧上天畢的財力,想一腳踏兩船,山雞妄想變鳳凰。別人怎麼傳,她不管。她始終相信,雪雲對她家的司徒壬是一心一意,出自對聆初的信任,也出自對雪雲那份感覺。
“當然認識啊。”雪雲點點頭,“他是我下屬。”
下屬!她和司徒尚磊來之前為他們想過很多身份,卻不曾想是工作同事的關係。看上去不像,雪雲那臉容,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眼眸中還殘留著少許天真,未入社會曆練的;而天畢在很早以前就和各大修真家族打交道,深諳社交之道,為人處世圓滑,要說上司和下屬,怎麼也得反過來。
看他們一臉震驚,雪雲竊笑了下。“我很少管事的,很多事就交由天畢還有部門的其他搭檔來完成,最後我過目蓋章通過就行了。不是我自誇,我們部門內部極其團結,同心協力一致對外。我說對吧,天畢。”
離雪雲有一定距離的天畢突然被雪雲點到名字,見她眼帶笑意地問自己,根據某人長大立下後的天一分部內不平等條約第一條:部長點名提問是非題時,部長的話永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