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可是有些莽撞了,冒充生員可是大罪,要是有心人告發,你我的腦袋還能不能保的住,難說!”
見餘少白擔心害怕的樣子,吳子初一臉得逞的笑容:“瞧把你嚇得,跟你開個玩笑,我爹都不能做到,也不敢做的事,我又豈能做到?”
聽到這話,餘少白鬱悶的瞪了他一眼,這家夥啥時候學會耍人玩了。“行了,你正經跟我說,你之前說安排我在縣學讀書,是不是也是玩笑話?”
吳子初忙擺手說道:“這可不是玩笑話,是真的,不信,你看這個。”說罷他從懷裏掏出了黃皮文書。
餘少白接過文書,打開一看,臉色微變。“生員名額?”他沒想到這文書竟是府城送到縣衙的文書,上麵是對自己協助汪宜正破案有功,協助吳子初破案有功的獎賞。除了錢一百兩,絹十匹之外,竟然還賞了一個生員名額,這讓他始料未及。
“妹夫,怎麼樣?是不是很激動?這文書不久前才被送到縣衙,我沒有告訴你,便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餘少白合上文書,問道:“確實是又驚又喜。我這錢一百兩還有絹十匹是不是在縣衙?你怎麼沒一塊帶來給我。”
聽到這話,吳子初有些尷尬的笑道:“額……你的錢一百兩還有十匹絹都沒了。”
“沒了。怎麼沒了!”一聽到賞賜沒了,餘少白頓時有些著急的問道。
“是讓大舅哥拿去用了,你放心,過些日子我準還給你。”
“你拿去用了?你不是天天說自己不缺錢用嗎?出了何事?竟然讓你用上了我的錢?”餘少白話音一落,那吳子初歎了口氣說道:“是啊,想想之前,我吳子初何事為錢發愁,可現如今卻真是沒有錢了?”
“你別停,倒是繼續說啊。出了什麼事?”
“唉,還不是因為月如他爹。”吳子初臉上露出無奈。
餘少白疑道:“這和月如他爹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他這喝酒欠了酒樓的帳,是我幫他還的,喝醉之後打傷路人,也是我花錢了事。這還不算,他還在賭場欠了一屁股的債,也是我替他還清,你那一百兩銀子還有十匹布也被我用來還我那個老丈人的債了。”
聽到這話,餘少白有些驚訝:“那婁老爹竟然輸了那麼多的錢,你這真是得了美人失了財氣。不過之前咱們不是在高貴家裏順來了地契還有房契嗎?你沒有去陸家交易嗎?那些地契和房契可是能換不少銀子。”
“這個我也知道,隻是那蘭溪陸家管事的二老爺並不在蘭溪,聽說是回了浦江老宅,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交換房產地契可是件大事,沒有這二老爺在蘭溪陸家主事,找蘭溪陸家的誰都不成。”
聞言餘少白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真是如同有錢沒地方花,懷揣地契房契,卻不能隨便交易,“也罷,那就等等吧。那一百兩銀子和十絹布要是能讓你抱得美人歸,也是值了。”
聽到這話,吳子初感動的拍了拍餘少白的肩膀,說道:“妹夫,大舅哥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放心,月如遲早要進我們吳家門,做我吳子初的娘子!”
“行了,你就別感慨了。言歸正傳,這朝廷賜我生員名額確實太過突然,縣學規矩太多,不適合我這種性格灑脫之人久留。”餘少白這說的是實話,平常私塾呆就呆了,縣學?別鬧了,他不想死讀書。
“唉?妹夫你要去哪?”見餘少白話罷便要走,吳子初連忙攔下。
“我自然是要回家。”
吳子初笑道:“妹夫,這生員都是要進縣學的,哪有人去躲著它。你想一想,你娘要是知道你得了生員名額,卻不願進縣學,那她不是要生老大的氣嗎?這是為人子女還做的事嗎?”
“你可拉倒吧,孝順我懂,為人子女該做的事情我也明白。不過你平時把你爹都氣成啥樣,怎麼還好意思跟我說教?”
“咳咳~少白,你又拆我的台。就不能給大舅哥留點麵子嗎。咱們說回正題,你別扯遠了,你就說你娘會不會生氣。聽你說她身體一直不好,她被你氣出個好歹,你心裏過意的去嗎?再者說,進縣學也是件光彩的事情,你十五歲便成了秀才,可是比景名還要厲害,要是他聽說了,一定相當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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