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不對……應該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可別誤了修行。”
“啊!”餘少白蹲在地上,捂著自己腦袋齜牙咧嘴,話還沒說完,便落了打。“師太,出家人八戒中的戒嗔您都不顧了嗎?再這麼打下去,我腦袋還要不要?”
靜梵師太見他委屈的模樣,真是又氣又覺得好笑。“你說貧尼打你該不該?”
“額……”餘少白一臉戒備,與師太撤開距離才敢說話:“不該!”
“你剛才胡言亂語,毀我名譽,該不該打?”
聽到這話,餘少白有些疑惑,自己剛剛猜錯了嗎?他笑著說:“師太,我這個最喜歡聽故事了,長夜漫漫,不如你把關於這拂塵的故事說與我聽,我就不怪你打我這麼多次頭,你也依舊是我心目中如白蓮般純潔的靜梵師太。破戒什麼的,你就該忘就忘了吧。”
白蓮?靜梵師太對於餘少白的誇讚有些無奈,這小子嘴還真甜。“雖然你這話我愛聽,不過……夜色已深,你還是趕緊把這位施主抬走,要不然我可趕人了。”說罷她將手中拂塵一掃,作勢要去打餘少白。
“別~師太,我忽然覺得拂塵什麼的,也沒什麼稀奇,你想要用就用吧,我有點困了,先告辭了。”餘少白生怕又要挨打,慌忙背著吳子初走出房門。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師太忍不住笑了笑,那一刹那,美的讓人無以言表,羞得月牙縮進雲頭。
“夥計!來幫我一把!”將吳子初背到樓梯前,餘少白喊來夥計,這才把他抬到自己的房間。
師太既然說還有半個時辰,餘少白隻能將他放在床上,試了掐人中也不頂用,也不知師太用了什麼手段,隻好坐在床邊耐心等待。
“姑娘~”
坐在床上一直倆眼皮打架的餘少白忽然感覺胳膊被人抓住,驚得頓時沒了睡意。扭頭看去,竟是吳子初這家夥抓著自己的手臂,臉還不停的在上麵噌著。
餘少白一臉惡寒,連忙站起身來,趁勢甩開那隻狼手,“吳子初!又在做什麼春夢!”
吳子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並沒有聽到餘少白的抱怨,隻是迷茫的看向四周,嘴裏嘀咕著:“仙女呢?仙女剛剛還在,怎麼不見了?”
“少白?你怎麼在這?我這是在哪?”從床上跳下,吳子初這才注意到一臉嫌棄自己的少白妹夫。
餘少白指了指後院,“這裏是友來客棧,你在師~咳咳,後院黃乙號房內昏迷,正巧我今晚也住在這天丙號房,就把你抬了過來。”
“昏迷?我怎麼會昏倒在仙女姐姐房中?當時我正給她講笑話……然後……然後就看到仙女姐姐與我遊湖泛舟,我還摸了她的手,怎麼一醒來就在這房間裏。”
額……仙女姐姐?莫不是在說靜梵師太?想想吳子初他娘親,如今應該也三十有二,那靜梵師太比她娘僅僅小了兩歲,便喊人姐姐,也真是機
~
“行了,你就別做夢了。你確確實實是暈倒在黃乙號房,也是我把你帶回這裏。至於你說的遊湖泛舟,都是假的。”
“不應該啊,當時摸仙女姐姐的胳膊,那感覺實在是太真實,根本不像是做夢。”吳子初話音一落,餘少白的臉頓時就黑了,真實~當然真實,你摸的是我的胳膊!
“你要去哪?”餘少白還沒回話,便見他朝門外走去。
“我要去見仙子!”
“怎麼?一碰到美女,就忘了月如姑娘了?”
聽到餘少白的話,吳子初停下了腳步,拍著自己腦門歎道:“你要是不提醒大舅哥,大舅哥都快忘了自己已經是月如的人了,差點就惹了大禍,多虧你的提醒啊!”
月如的人?餘少白也不知道吳子初這個說法是故意還是無心。要是讓吳春聽到自己兒子這麼沒出息的話,恐怕要暴跳如雷。
“都一更天了,你不睡我也困了,趕緊回去吧。”
吳子初問道:“少白,你不回去嗎?”
“別,可千萬別再提這件事情。現在你爹娘對我有偏見,靈柔夾在中間實在難為她,還是別再惹他們生氣。你回去吧,我住客棧便好。”
聽到這話,吳子初微微歎了口氣:“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先這麼辦吧。反正縣城城外的飛流書院已經談妥,三日後你去書院報道便可。”
“飛流書院?這麼快?”餘少白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卻是一百個不樂意。怎麼這麼快就安排好了,自己哪是上書院學習的材料,自由自在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