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少白?你怎麼在這裏!”黑玄倒現在還有些蒙圈,他們怎麼會在這裏?莫不是專程等他?
餘少白回想當日被暴打的場景,心裏便有些氣悶,特別是這黑衣男下手最重,我是欠你錢了,還是泡你馬子了!
他冷聲笑道:“本來我是想在這裏守株待兔,之前我還在擔心兔子會不會太狡猾了,搞不好會撲空,沒想到來的不是兔子,是隻豬啊~”在他的帶頭下,衙差們很配合做出鄙視的眼神,看的黑玄頓時暴起,急步朝餘少白打來。
嗒~
一道銀光從他手中飛出,直逼向餘少白,這一下餘少白有點蒙了,這家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至少該罵上幾句吧,怎麼這麼直接。
他身旁一個年輕人竄出,甩手輕掃,劍鞘在手中轉了一圈,再次被他抗在肩上,而餘少白順著聲音望去,便見一枚泛黑的銀針就插在地上,心裏不禁有些慶幸,幸好汪推官把自己的親隨派了過來,倒是挺給力。
“勸你老實些,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刺蝟豬。”餘少白話音剛落,十多名弓箭手從兩麵院牆冒出,角弓拉成滿月,森森銀光直逼黑衣人。
黑玄冷眼掃了掃兩旁,慢慢從靴子裏抽出兩把匕首,在手中甩出兩道刀花,“怎麼?你看上去很自信。”說話間他已然轉身朝院牆走去,全然不顧正麵張弓的十多名弓箭手。
裝的一手好逼……餘少白看著那背影,隻想到這麼一句話,既然他決定硬著來,便成全他好了。
在餘少白的示意下,弓箭手將手一鬆,十幾道箭矢飛向院中的黑衣人,本以為已經要結束鬆口氣的餘少白,看到黑衣人飄逸的身法頓時愣了,這家夥這麼厲害?
一番遠程圍堵被黑衣人輕鬆化解,周圍站著的衙差們也不敢輕視,直接一擁而上,揮著大刀便砍了過去。
“老兄~你打算這麼一直看著嗎?”餘少白看著一旁的青衣年輕漢子有些無奈,前麵戰局打的這麼理解,作為武力擔當,他怎麼一副看戲的樣子。
年輕漢子搖頭說道:“此人身法雖快,力氣卻是小了些,你看那些衙差雖然被他打到,但都是皮外傷,很快他的力氣便會被耗光,到時候在下再出手,不是以逸待勞,事半功倍?”
聽到這話,餘少白頓時無語,原來是個想撿便宜的主,這種人……他是看不慣的。
餘少白扭頭看了看,來到廚房,拎起擀麵杖就衝了出去,撿漏王?舍我其誰~
兩刻鍾過去了……前麵院子的戰局相當的慘烈,打到最嗨時,連弓箭手都丟掉了弓,衝了上去。(其實是因為他們射不到黑衣人。)
地上躺著二十多個衙差,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聲音,看的餘少白有些不忍,而黑玄作為群毆的對象,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原本幹淨的黑衣多了幾個口子,倒是被他躲得及時,沒有傷到,飄逸的長發也被剛才的亂鬥搞得有些狼狽。
餘少白見黑衣人半跪在地上,氣喘籲籲的樣子,剛要衝出去便看見一道身影已然越到自己身前。
啪!
很快那道身影又退到了他的身後,年輕漢子捂著自己的胸口,齜牙咧嘴,看著胸口的腳印有些氣惱,不過這一下倒是沒白挨,黑衣人的肚子上也被自己留下一抹血紅。
餘少白也注意到黑衣人受了傷,舉著擀麵杖便朝他砸去。
“臭小子!當真記不得我了!”
剛衝到身前,餘少白聽到黑衣男子的低喝,微微一愣,怎麼?之前認識?
想起之前那位老兄的衰樣,餘少白慢慢放下了擀麵杖,試探說道:“你是……啊~我想起來了!”
聽到餘少白的驚聲,黑玄一喜,莫不是這臭小子終於想起他倆的關係,以前自己和他可是同生共死的交情,隻可惜這家夥是個白眼狼,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天雪,這家夥竟然和天雪勾搭上了,要不是大人攔著,自己非打死他不可?
“你想起來了嗎?趕緊把老子放了,要不然大人那邊沒你好果子吃。”
聽到這話,餘少白有些疑惑,這家夥在說什麼?自己怎麼一點都沒聽懂,難不成這家夥是在詐自己。
想到這,餘少白給背後圍上來的三名衙差使了個眼色,直接掄起棒子就朝黑衣人砸去。
哢嚓!
匕首輕甩,擀麵杖化為兩截,隨著一聲悶哼,黑玄一頭癱倒在地,一心防備餘少白,卻沒有注意到從院牆上縱身跳下衙差,啪~被一坨肉砸在地上,生生摔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