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少白,我覺得還是你去最合適,我這個人雖然聰明,就是嘴不好使,你雖然腦子不好使,可嘴利索,這點我不如你”。
聽到餘少白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到關鍵時刻,他就慫了,就剛才這句話,完全就是口才最好的體現。
“行了,你就消停會吧,我去便我去,又不是上到山下油鍋,你至於這樣嗎?”
吳子初笑道:“少白,你可千萬別惹李老漢,他年輕時候參加過抗元隊伍,不小心傷了腦袋,有時候會變得不正常,若是他生氣打你,可千萬記得要跑,別跟瘋子一般見識。”
聽到這話,餘少白一愣,怎麼這件事情沒有在筆錄裏提到,性格喜怒無常,還有點精神問題,怪不得汪宜正自己不願去,看著二人望向自己,他隻好跳下馬車,朝李老漢家走去。
咚咚咚~
門打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漢走出,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少年郎,你****有什麼事嗎?”
餘少白拱了拱手,輕聲說道:“老人家,剛剛有一個自稱是雲峰觀觀主的道士給我一張符紙,讓我貼在您家的正堂梁頭,才能壓住那衝天的怨氣。”
聽到餘少白的話,老漢微微一愣,“少年郎,你說的那道士是不是八尺身材,白玉臉龐……”他開始描述起記憶中的雲峰觀觀主。
餘少白哪裏見過雲峰觀觀主,見他竟說的如此詳細,隻是點頭答道:“正是那道士,和老人家描述的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李老漢臉上表情才有些舒展,“既然是上師讓你前來,那便請進吧。”
餘少白一臉笑意的跟著老漢走了進去,看到堂裏擺放的三清像,筆錄說的不假,這李老漢果然是道家信徒。
餘少白從懷裏掏出那張鬼畫符,這是他在出城前準備的,本想著把它給吳子初,讓他在汪推官麵前好好表現,誰知道這兩人壓根就不願進李家門。
“老人家,這便是上師讓我送來的符紙,他說您是虔誠的信徒,自當不會蒙冤受屈,隻要您能夠真心跪拜一百下,三清祖師便會有所指示。”
“上師真的是這麼說的?”李老漢一臉欣喜的說道。
餘少白點了點頭,便看見李老漢跪在蒲團上,朝著三清像拜首,直到第一百下後,他才走上前去,把三清像旁的香燭取下,“老人家,您的虔誠應該已經傳達,接下來,便睜大眼睛吧。”
說罷他將那張符紙在香燭上當烘烤,很快兩行小字慢慢浮現在符紙上,看的李老漢吃驚不已,大呼三清顯靈。
“五女一子,命途多坎。天可憐見,遣派推官。莫急莫惱,青天依在。五日之期,真凶自現。”
李老漢輕聲念出那兩行小字,喃道:“五日之期……”
餘少白一旁附和說道:“看來三清洞察一切,五日之後,此案必定告破。”聽到這話,李老漢點了點頭,朝三清像不停的拜首,而餘少白見他已然將三日之期改口為五日之期,便與李老漢告辭,出了李家家門。
“少白,如何?有沒有被打?”剛來到馬車前,吳子初便跳了下來,笑著來到他身旁,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餘少白看到汪宜正也走了出來,朝他說道:“李老漢已經改口,三日之期寬限為五日。”
聽到這話,二人一副活見鬼的模樣,汪宜正問道:“餘少白,此話當真,可莫言戲耍本官。”
“大人說的哪裏話,我哪敢,剛才說的句句屬實,您若不信,可以派官差去探他的口風,看李老漢有沒有如我所說。”
汪宜正見他認真模樣,想來應該不會有假,好奇的說道:“本官很好奇,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讓那李老漢答應下來。”
“江湖小把戲罷了,不足為提,隻是時間雖然寬限了,這破案還是要加緊,拖得越久,越難了結此案。”餘少白卻是沒有謙虛,他用的方法就是江湖小把戲,隻是區別在於,他在符紙上用的是牛奶,事先在符紙上,用牛奶寫下兩行字,一旦經過火烤,便會出現字。這種方法和江湖上行騙的神棍用的方法大同小異,目的都是讓別人信以為真,事實證明,李老漢信了,而且深信不疑,說起來,餘少白心裏還是感到抱歉,欺騙是無奈之舉,他會盡力查清案情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