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這裏,吳子初臉色有些尷尬,因為接下來便是他爹的話,因為聽說高貴與自家娘子不睦,吳春將懷疑對象首先放在了高王氏,派衙差將其抓了回來,再加上之前有過一些流言蜚語,給她安了一個夥同奸夫,謀殺親夫的罪名,最後在動刑之後,高王氏對自己謀殺親夫的罪行供認不諱。
“少白,你怎麼看?”吳子初尷尬的輕咳道。
餘少白對於吳春這種做法又能如何評價,總不能當著兒子的麵,數落人家父親吧,“這高王氏用刑前後口供不一,人證物證皆不足,唯一取證的卻是流言蜚語,很有可能是屈打成招,在我看來,這個人倒是最大的可疑。”
吳子初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上麵寫著:費衛。“你是說他在說謊”?
“這個我還真不能確定,不過我倒是覺得高王氏殺人動機實在勉強,照她的話說,高貴是去赴約,那他在失蹤前最後見到的人很有可能便是這好友費衛,不知這費衛現在何處?”
吳子初指了指西麵,“按照慣例,人證都在羈留所,咱們現在要去嗎?”
“不用,咱們先去牢房去見一見高王氏,看能不能知道些有用的東西。”隨後二人便將卷宗還給柳師爺,一同出了前院,還到了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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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王氏,你還記得我吧。”餘少白站在昏暗的牢房,蹲下身來看向地上躺著的婦人。
“聽他們叫你餘公子,您菩薩心腸,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是冤枉的。”婦人抱住他的腳,那可憐模樣就連一旁吳子初都有些不忍。
“大姐,你不必如此,隻要你是被冤枉,吳公子和在下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你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
很久他們出了牢房,餘少白一臉沉思狀。
“少白,這婦人剛才的話可信嗎?她這話可和咱們在卷宗裏麵看到的又是一種說法。”
餘少白也一臉疑惑,按照剛才高王氏的話,當時她夫君在離開家時,還拿走了二十兩銀子,難不成是因為這二十兩銀子引來禍端?可讓二人最難以理解的是,這高貴爹娘早亡,家境一貧如洗,高王氏口中的二十兩銀子可是一筆巨款,他是如何得來?而且連高王氏自己都不知道這二十兩銀子的來曆。
“現在疑點越來越多了,咱們看樣子有必要去高貴家一趟。”
吳子初看了看天色,猶豫道:“天都黑了,要不就算了,明天也不遲吧。”
“就是因為晚上去才更方便,白天要是讓人看到咱們的行蹤,並不是什麼好主意,你若是不願意,我自己去便是。”說罷,餘少白便走了出去。
“妹夫,你等等我,怎麼能少了大舅哥。”
……
吳子初駕著馬車出了城門,停在了嶴湖湖畔的山坡下,從馬車上跳下,餘少白能看到不遠處的一片村落,那就是高貴居住的大湖村。
兩個人蒙上黑布,鬼鬼祟祟的摸進了村裏,尋找著高王氏口中的家,終於在村西頭看到了一副對聯,一朝苦中苦,一世人上人。這便是高貴的家,一麵土牆生著青草,木門也破舊的厲害。
餘少白從一旁的穀草堆上,跳到了牆內,還沒邁開步子,便被從天而降的一物砸翻在地。
“吳子初……你大爺的~”餘少白趴在地上,伸手指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郎,這家夥什麼眼神,這一下可是砸的夠嗆。
“妹夫,實在抱歉,你還好吧。”
餘少白把嘴裏的土吐掉,無奈的擺了擺手,胸口有些疼痛,倒還能忍著,示意他不要出聲,二人躡手躡腳的來到東屋門前。
“這門鎖著可怎麼辦?早知道我就把鐵絲帶來了。”吳子初轉身碎碎念的時候,卻不知餘少白已經推門而入,這門壓根就沒鎖,想想也是,官差來的那麼突然,高王氏哪裏還有功夫鎖房門,院門還是官差封的,閑人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