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看太陽,時間還有老長一段時間,餘少白尋思著去吃點東西,昨天晚上到現在沒有吃飯,肚子也有點餓了。
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自己哪來的錢?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坐在柳樹下,看著不遠處朝自己甩著尾巴跑來的小黃狗,餘少白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吃了它!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自己什麼時候為了吃變得這麼瘋狂,就像是毒癮一般。
“汪~”
“別叫~”
“汪~”
“離我遠一點。”
被這莫名“熱情”的狗,搞得有些鬱悶的餘少白,從地上站起,而地上那隻狗朝著餘少白不停的叫。
就在餘少白納悶的時候,忽然那隻狗開始圍著自己的尾巴打轉,它……真的有這麼無聊嗎?
餘少白忽然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大海碗,拿起它朝著一個方向扔去,隻聽哢嚓一聲,小黃狗沒有按照餘少白的想法飛身去追,大海碗也沒有按照他的想法扔的很遠,直接在地上化為碎片。
小黃狗猛的朝餘少白狂吠起來,想要撲上來的樣子讓餘少白一慌,隨後看到從小巷裏迎麵跑出五條大狗,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跑來,然後停在了柳樹旁,齜牙咧嘴的樣子。
“汪汪汪!”
餘少白發覺被這幾隻狗包圍,表情有些微變,靠在柳樹上,“衝動是魔鬼,可千萬別動嘴,我哪裏招惹到你們了?”
餘少白的囧狀對於幾隻凶狗來說,有點浪費表情,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叫的更凶,朝他慢慢緊逼過來。
幸好背後還有棵樹,餘少白慌忙爬到樹上,底下六隻狗鍥而不舍的守在樹下,一直叫著,這悲催的畫麵不禁讓他想起山裏被困在半空中,隻是守株待兔的動物變了,之前是老虎,現在是惡犬。
最後六犬一人就這麼僵持著,餘少白也再理會它們,躺在樹枝上睡了過去。
很快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原本叫個不聽的惡犬頓時變得安靜下來,蹲在地上,搖著尾巴望著對麵走來的身影。
“老遠便聽到你們在叫,有誰欺負你們了嗎?”那身影輕步來到柳樹下,臉上滿滿的笑容,原本凶相的惡犬頓時乖順起來,任由那人摸著自己的頭。
“嗯?大海碗怎麼打破了?”
……
睡得正香的餘少白,忽然聳了聳鼻子,伸手在一旁一抓,似乎有什麼東西似的,忽然他一翻身,然後……
“啊!”
耳邊傳來的驚叫,讓餘少白悠悠醒來,看著自己麵前近在咫尺的俏臉,餘少白有些恍惚,這是夢嗎?
看著少女發出痛哼,餘少白這才意識到自己都樹上掉了下來,把姑娘……砸暈了,最要命的是……這姑娘他還認識,吳家小妹吳靈柔。
他慌忙從她身上爬起,替她把了把脈,最後按住了她的人中,很久吳靈柔便醒了過來,顯然她對麵前蹲著的人有些吃驚。
“餘……餘公子?”
一聽這話,餘少白一愣,自己都這樣了,她怎麼一眼就認出來了?
“咳咳~吳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從樹上掉了下來,把你砸暈了,你先別起來,頭能動嗎?”
“能。”
“想來頸椎沒事,雙手能握緊嗎?”餘少白輕聲問道。
“能。”
“雙腿能動嗎?”
“能。”
見她臉上沒有痛感,餘少白這才把她從地上扶起,在沒有確定是否骨折前,貿然扶起傷者,隻會帶來二次傷害。
“餘公子……你怎麼這身打扮?”
看著她怪異的表情,餘少白連忙開口解釋道:“那個,吳小姐千萬別誤會,之前我和景名兄打賭,輸給他,彩頭便是我要扮成女相去文曲詩社,所以才會穿成這樣。”
聽到這話,吳靈柔不禁笑出聲來:“原來是這樣,我差點都沒能認出來餘公子。”
“唉~本來我以為扮的很像,沒想到還是被小姐一眼看出。”
“說實話餘公子長得可真精致,我也是瞎猜的。”
餘少白歎了口氣,自己長得這麼女人,難倒注定孤生,總不能把自己掰彎吧。
“你怎麼會在樹上,沒和大哥在一起嗎?”
餘少白左右看了看,才注意到那幾隻狗已經不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犯了眾怒,六隻狗把我逼到了樹上。”
“原來惹它們叫個不停的是你啊,那大海碗不會是你打碎的吧?”
餘少白疑惑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幾隻是原來我養在家裏的,我哥不喜歡狗,從縣學回來便把它們都趕了出來,它們就呆在那邊的破屋裏,那大海碗是它們的飯碗,你把它打碎,怪不得它們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