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到時候我替景名畫副畫像,說不定能值不少錢,恐怕縣城裏有不少姑娘都想一睹“神童”女妝扮相。”
聽著這些個同窗的“肺腑之言”,李景名已經快要感動的“痛哭流涕”,自己當初怎麼就想不開,和吳子初下什麼賭注,到最後把自己坑了。
“行了,不就是扮女妝嗎?我可不像子初那般耍賴,這個賭也不能說完全是輸給子初,準確的說是少白贏了我,我在這裏,先敬少白三杯。”
哢哢哢~三杯酒已然下肚,餘少白不知這李景名為何要敬他,卻聽他說道:“我想再和少白賭一局,不知少白可否賞臉?”
聽到這話,餘少白恍然,這李景名還真是死不服輸,他本來能夠拒絕,可人家都敬了三杯,又用的賞臉二字,把餘少白逼到了死路。
“景名兄,你都這麼說了,我哪裏敢拒絕,你說吧,咱們這次賭什麼?”
“我賭你酒量不如子初。”
哦?
他這一句話讓諸人有些好笑,這景名性子確實沒變,不願吃虧的主,平時悶葫蘆,坑起人來不要不要的。
吳子初一聽說喝酒倒是沒有多想,因為他之前便要和餘少白拚酒量,所以自然也沒有異議,倒是更關心賭注:“景名兄,你這次押寶是對的,我的酒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過你的彩頭是什麼?”
“我若是贏了,就把你輸給我的王安石的題字紙扇送給你,不過少白要和我一同扮女人。若是我輸了,我那杏花酒,少白可以隨便喝。”
“哦?”聽到杏花酒,諸人皆是大讚,餘少白聽到他們的話,似乎才明白這杏花酒應該挺值錢。
不過這李景名還是不忘拉自己墊背,他還沒開口拒絕,就見吳子初一臉興奮的說道:“景名兄,此話當真,王安石的題字紙扇,隻要我贏了,你便還我。”
李景名微微一笑,他拿出這紙扇,足以讓吳子初心動,見他點頭,吳子初扭頭看向餘少白,“少白,為了我的寶扇,你必須賭。”
看著眾人投過來的眼神,自己這次算是被群坑,既然自己已經騎虎難下,就試試能不能打死這隻老虎。
“好,我答應了,不知咱們什麼比?”
李景名笑道:“擇日不如撞日,現在酒可都是免費的,你說什麼時候喝。”
聽到這話,吳子初哈哈一笑,朝周視眨了眨眼,冷姐夫無奈的歎了口氣:“喝醉了,可別在我家裏鬧事。管家,去~拿四壇……六壇好酒。”
很快酒便已備齊,餘少白端起酒壇,嘴角有些抽動,這也太多了吧,雖然不至於醉死,但他怕撐死。
“少白,咱先別急,老規矩,行酒令!”
吳子初的話,讓餘少白一愣,行酒令?不是直接開喝嗎?怎麼還有酒令,看到諸人並沒有異議,這才明白,行酒令是他們拚酒的慣例。
“如今咱們既是在周家,不如請萬裏兄為令官,如何?”
聽到這話,周視輕聲笑了笑,站起身來:“這酒令如軍令,誰若是輸了,可莫要耍賴。”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看的便是吳子初。
“那是自然,我吳子初從來都不知耍賴為何物,不知咱們行什麼酒令。”
周視笑道:“自然行雅令,通令這裏誰能贏的了你,現在既然景名用杏花酒為賭,那便行花花令。每人吟古詩兩句,要文意相連,不連或吟不成者皆罰酒一杯。若能吟一句而帶兩花,對方自罰一杯。
聽到這話,餘少白微微一愣,花花令?他還以為是像記憶中猜拳。不過想想也是,通令雖然能夠讓氣氛活躍,熱鬧非凡,但卻不適合讀書人,他們更鍾愛雅令。
“好,那本公子便先起頭,細看金鳳小花叢,費盡花司染作工。”
餘少白有些智商捉急,這帶花字的詩他自然能順手捏來,可要與吳子初所出詩句文意相連,就有點難了。
在前身記憶裏找了找,出口道:“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飛時花滿城。”
“嗯,不錯,倒是還算工整,子初,你可要加把勁。”
吳子初笑道:“我這是讓著少白,聽好了,隻道花元十日紅,此花無日不春風。“
“一陂春水繞花身,花影妖嬈各占春。“
“少白,有點意思,剛才都是每句一“花“字,接下我出一句兩花,紫花不以白花妝,花開花落二十日“。
餘少白想了想說道:“好為花王作花相,似花還似非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