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書房,肖易勤正準備著早朝之事,可他仍是一臉難看之色。昨天夜裏肖鈺生病,他並未去看她。他擔憂,擔憂的是鈺兒難道是……連他自己也不敢想。看來,隻有今日早朝之後請禦醫前來診治了。
景德殿外,眾大臣都等著早朝。
“相爺,為何今日氣色不佳?”
肖易勤一看,正是名震四方的燕翼之,一身威武。平日裏和他並無過多交集,搞得他也不知所以然。
“府中家人生病,而錦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我正想說等早朝過後,請位禦醫前去診治。”
“府上有人生病?不會是三小姐吧。”自上次賞花會後,他有一段時日未見到肖鈺,偶爾也隻能在記憶中找尋她的身影。
“正是小女,昨夜突然就病了。”肖易勤是知道燕翼之認識鈺兒的,與他結交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便說道:“不如燕大人空閑了就到府上來做客,順便可以看看鈺兒。”
燕翼之自然是牽掛起肖鈺來,當即說道:“那自是當然,下了早朝,我就去叫上那太醫院的禦醫一同前去。”
“那自是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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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鈺清醒時,已是晌午,疼痛感好了許多。難道這‘蝕骨攝魂丸’每月發作都會這般難受?!肖鈺不信天下就沒有人能破解這怪毒,可也讓她想到那銀麵人絕對不是善男信女。
“鈺兒,你醒啦,好點了嗎?”看到流璃的憂愁之色,肖鈺知道眾人定是知道自己身子出什麼問題了,該怎麼告訴她們呢,就算是出於保護,也定不能說。
“不疼了,看來是心絞痛吧,太難受了!”她強狀笑臉,蒼白的小臉卻似是在苦笑般難看。
“景德堂的大夫說,小姐這病他都看不出個所以然。”雖是告訴她真話,可流璃還是觀察著肖鈺的表情。
可肖鈺卻是一臉的釋然,“本就沒病當然看不出問題。我這定是心髒不太好,隻要平日裏注意就行了。”
“若是如此,那就好,可把我們急壞了。”流璃鬆了口氣,不過這還是要讓禦醫來看看,以防萬一。還好相爺如今對鈺小姐還算上心了,囑咐她今日會帶禦醫來給小姐看看。
就在肖鈺剛梳洗用膳過後,出了小院兒,就看到了肖易勤。他身旁那人是誰?身形魁梧,健碩,正是燕翼之。
燕翼之今次再見到肖鈺時,她一副憔悴的模樣,娟秀的臉龐少了些光彩。見到肖鈺看到他,立馬大步。上前,“聽聞三小姐病了,我就隨相爺來看看你,現在好些了嗎?”
“本就無大礙的,謝謝燕大哥的關心。”她挺開心的,因為燕翼之是真的把她當朋友。
“這不,相爺都請了禦醫,說要給你好好診斷,王禦醫,麻煩你了。”
一旁的肖易勤微微點頭,給禦醫讓了位置。
其實肖鈺也期待有人能看出自己中的什麼毒,可又矛盾地害怕身邊的人知道,怕的就是他們用絕望或是憐憫的眼神看著你。
“…………三小姐身子並無不適,脈象正常,隻不過看著麵色和您剛說的症狀,也許是心悸病。這病隻能養,不能焦躁易怒,需要修心養性。”禦醫仔細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