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上了藥,喂了藥,燒開始退了,不過一直在說夢話,她一直喋喋不休的說她不是細作不是壞人說她不是女人,不要殺她,看來是被嚇得不輕。”延瑾有意想讓君祁墨不要那麼怨她,延瑾雖然讀不懂心術,卻看的出鬱琉璃沒有惡意。
當然,爺肯定也是看的出來的,不然,也不可能不殺她,而留到現在。
“管她有沒有嚇到,本王沒有要她命就已經很仁慈了。”
“是。”延瑾答。
“去吧,把鬼儡的事情查清楚。聶豈,一定要加強防禦,士兵們這兩天需要好好休養,未來可能有一場惡戰。”
“是,聶豈知道。”
說完,君祁墨一甩衣袍,與延瑾一起走下了城牆。
路上。
“爺,我暫時把鬱琉璃放在了醫帳。”
君祁墨沒說話。
“爺……”
“有話就說,延瑾,你什麼時候變得吞吞吐吐了?”君祁墨沉聲道。
“我看那個鬱琉璃……額,咳咳,不太像個男子!”
君祁墨腳下的步子明顯停頓了一下。
“你是說她女扮男裝?”
“感覺有這種可能,秋翊是綁她的人,可是秋翊那個大條神經,不會過多注意,爺昨曰的注意力也全都在她背後的身份了,也不曾注意這一點,而我今曰把她從爺的大帳搬到醫帳的時候,確實感覺出了不同,沒有哪一個男子的骨骼會像她那麼瘦小,而且皮膚白皙,當時不曾多想,她說夢話的時候還一直強調自己不是女人,不要殺她,現在細細想來,她似乎是害怕那條女子入營格殺勿論的規定。”
延瑾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君祁墨被延瑾這樣一說,也陷入沉思,兩人來到醫帳前。
“不管她是男是女,都不影響對她的懷疑,她始終是莫名其妙來到這裏,還襲擊了本王,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趕緊給本王調查清楚她的底細和背後的人物,她這件事,務必通知滄淩那邊調查,看看是不是那邊的人。你現在先去找到對付鬼儡的方法。”
“是,我這就去辦。”
待延瑾走後,君祁墨撩開帳簾,走進去。
病床上,鬱琉璃安靜的躺著。
君祁墨站在床邊打量著眼前沉睡的鬱琉璃。
果然如延瑾所說,這瘦小的身板,沒有哪個男子的骨骼會生成這樣,而且皮膚白皙,臉上沒有任何瑕疵,五官符合她骨骼一般的小巧卻精致,睫毛很濃密很翹,就像一雙蝶翼一樣附在眼皮之上,嘴唇因為生病而有些蒼白。
當真是女子?
如果是他們派來暗殺本王,何須派個女子?如若是故意安排女子來,她又為何不承認?
君祁墨微微皺起他好看的劍眉,想不通這件事。
看來,隻有等她醒過來,再好好審問了。
其實這件事很容易就能知道她是男是女,可是君祁墨從來不喜歡碰這些女人,也許是從小的陰影吧。
而延瑾的話,當然可以診斷的出,可是現在不在。之前延瑾沒想到這一點,也就沒有診斷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