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身撲出,身體橫著撲向下方的樹枝。急速下墜,耳邊被風聲跟湍急的水流聲灌的死死的,根本就聽不到懸崖上丁蘭的哭號。
張浩撲到樹枝上,下墜的巨大力道將他重重的摔在樹上,感覺好像被人用棒子打在上麵一樣,縱然他的身體比常人強壯一些,這是個時候卻也是吃不消,直感到內髒翻湧,眼前發黑。
抱著濕滑的樹幹,張浩略作休息後便撒手朝下麵的河流墜去。
“噗通”一聲,張浩落到水裏,從高處掉進水裏也是有一定衝擊力的,張浩跌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前直冒金星。
落水的一瞬間,他便被湍急的水流衝走,連連嗆了幾口水,張浩狼狽的咳嗽著,頭暈眼花的他咬破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這個時候要是他挺不住昏迷了過去,別說救於菲了,自己也要交代在這裏了。
河水冰冷刺骨,張浩感到四肢有些麻木,他雙臂緊抱雙腿收攏,盡量減少自己的活動量,下來之前,他就用套套做了個簡易的漂浮氣囊給給自己增加浮力,所以倒不用費盡心力的讓自己漂浮起來,隻需要順著水流走就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浩被衝出了峽穀,水麵豁然開朗水勢也緩了許多,張浩四下張望,他在搜尋於菲的蹤跡。
不遠處,一棵歪脖樹攔在河麵上,一個黑色的人影附在上麵,張浩用冰冷的河水洗了一下臉,從衣著上確認是於菲。
原來,於菲也是命大,被丁蘭推下來的時候,也被峭壁上的樹枝攔截了下,而不是直接落入水中,一番苦命掙紮,最後被那棵樹攔了下來,可是卻沒有一絲力氣爬上岸去,隻能死死的抱住那棵,但是驚嚇跟冰冷的河水讓她快要失去意識了。
就在她渾渾噩噩的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耳邊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張浩。於菲眼前一片模糊,自己真的是愛死他了,自己就要快要死了,卻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我死以後,他會難過會傷心麼,他……應該會很快忘了我,然後跟夏恬快樂的在一起吧。也許我的死對我們大家都好,不用再讓他為難,我也不用怎麼痛苦了,這下……我們大家都解脫了。
身上越來越乏力了,於菲胡思亂想著。她不舍的閉上雙眼,慢慢的準備鬆開那棵樹,今天就要死了麼?悲傷跟不舍讓她攢足最後的力氣大聲的喊出自己從未說過的話:“張浩,我永遠愛你!”
雙手漸漸無力,放了吧,任由河流帶我去哪個不知名的角落,悄無聲息的死去,化作一灘泥土滋養一片芬芳的鮮花。
就在鬆開樹枝的一刹那間,她的右手被人牢牢的抓緊,隻聽到張浩大聲的喊著:“抓住你了!你這個可憐蟲,有什麼話就直接對我說好了,在這裏瞎喊,給鬼聽麼?別放棄,有我在呢!”
於菲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哭了出來,她喃喃的說道:“你不應該下來,你真傻,你……”
張浩鬆開樹枝,將於菲拽到他懷裏,一手摟著她一手向岸邊遊去。
“你說什麼蠢話,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說的好像小可憐一樣。我要是不下來找你,我會一輩子不安心的,你難道想讓我一輩子都在愧疚中度過麼?你好毒的心腸。”張浩一邊遊著,一邊不停的跟於菲說著話,連番的驚嚇又泡在高海拔的冰冷水中,隻要一時意誌不堅定昏睡過去,那麼就會死在這裏。
費了老大的勁,張浩終於帶著於菲來到了岸邊,一番拖拽才把她拽了上去。
此時,於菲凍的已經麵無人色了,張浩比她也好不到哪去。兩個人躺在岸邊,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遍體酸疼又冷又疲。
“於菲,不要睡,睜開眼睛跟我說話,你要是在這睡著了就再也走不出去了。聽話,跟我說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張浩一邊說著一邊掙紮著坐了起來。
於菲雙手抱在胸前哆哆嗦嗦的說道:“好冷……我好冷啊……”
張浩想起自己看過的野外求生視頻,先原地做了幾個熱身運動,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擰幹,把周身上下擦幹,將半幹的衣服披在身上,張浩將於菲扶的坐了起來,伸手就要解開她的衣服。
於菲有羞澀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你別想在這裏欺負我……”
張浩壞壞的笑道:“欺負你什麼,你現在穿著濕衣服,要是不脫下來,會感冒的。來吧……捏哈哈哈……”一邊怪笑著一邊不顧於菲裝出來的掙紮大手大腳的將她衣服脫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