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豪說:“我們也是工作嗎,能在一起也是緣分,說句真話,和你謀過幾麵,對你還是蠻崇拜的,你也許不記得我們,我和謝組長對你印象還蠻深的。”
王屾笑著搖了搖頭,“還真不記得你們,看來我還蠻官僚的,”他自嘲了一句。
飯後,按照規矩,謝懷良和王俊豪跟王屾談了一番話,也就是問問姓名、職務什麼的。其實,這就是走形式,隻不過是簽了個詢問表,讓王屾簽字按手印後就草草的結束了。對於他們來說,對待這樣大的官他們不敢太不恭了。何況,他們也知道王屾案子的實情,說不定就是個莫須有的罪名,周書記都交代了,你們隻是看著他別出什麼事兒就行,對這樣草率的對待一個有作為的官員,嚴省長和袁書記頗有微詞,也就是董省長抓著不放,還遞交了很多的資料。按兩位省領導的意思,落實一下材料也好,還王屾一個清白,也消除某些人的疑慮。真要辦錯了,兩位省領導出麵賠情,真查出事來,誰也不行,依法嚴辦。
其實,周曉心裏挺矛盾的,這麼能幹的一位幹部,掛職三年就使一個貧窮落後的營區縣大變了模樣,真是了不起啊。營區縣她去了,由衷佩服。可以這麼說,真讓她下去掛職,她做不到這些,別說這些,一條路都修不了,哪裏來錢呀,她沒地方弄錢去。別說自己,就是省委這些人也沒有一個能辦到的,高長河和魏文瑞為何爭他?高長河都退了還追著他不散夥,那是直接跟省委書記和省長拍桌子。省裏沒辦法才出了個折衷的方案,掛職完後讓他回到了蒲姑市。誰知這才一年多的時間把人家弄了,說有巨大的經濟問題,還和溫馨的案子掛鉤。溫馨是個啥人她清楚,要不是當年分管政法的董書豪極力攔著,早辦他了。沒想到溫馨出了意外,一死百了。還是這個董書豪,又把他的案子牽扯到王屾身上,說溫馨一筆巨額的贓款很可能被王屾私吞了。他竟然說得出溫馨有筆巨額的贓款。當年把溫馨描繪的多麼清廉也是他。這個人啊,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連嚴省長也被他掣肘。明天怎樣和王屾見這一麵吧,董書豪提供的一些證據也不都是憑空捏造的。例如,王屾去營區縣掛職,在營區縣投下了十幾億的資金,錢哪兒來的,全部是李氏集團投得資嗎,李氏的總資產才多少,不過區區三個億多一點。就算是招商引資來的,那也都有數,不過落實了二個多億而已。還有五個億的差額呢,這和溫馨家人提供的那個筆記本上的錢數很對得起頭來,這就是個巨大的疑點,說明王屾很可能發現了溫馨的這筆贓款,再聯係到他家拆遷時的地窖,那就是藏錢的第一現場,王屾把贓款轉移了。如果他把地窖毀了,如果他有心貪下這筆贓款會神不知鬼不覺。大多數人的思維都會是這樣的,這很正常。可是他為何把這筆巨款投到營區縣來?說明他根本不想貪下這筆巨款。既然不想貪下為何不上交,是為了保住溫馨的清正廉明的表象,還是其中也有他的事兒?可是,溫馨退下來時的宣稱用錯了人,上躥下跳的非要弄下他。應該說,兩人關係徹底決裂,最後,溫馨離奇死在縣賓館裏,最後定性為意外事故了結。翻閱著這些毫無關聯的材料,周曉是越看越煩,越看越惱火,離奇古怪,不切實際,東湊一句西湊一句的,可以說是漫無邊際,看似矛頭都對著王屾,哪裏都含著他的影子。可就是禁不住推敲,越想越不可能的事兒,越覺得是欲加之罪。本來的,王屾把一個貧窮落後的營區縣治理的井井有條,兩年之間脫掉了營區縣貧窮落後的帽子,這是有目共睹的。卻又拿這事兒整他,非要查清資金來源。有必要嗎,沒要國家一分錢,市裏省裏也沒投一分錢,相反去年一個小小的營區縣光上繳省利稅就達8個億,瓊德市更別說,指望營區縣的稅收過日子。現在好了,功臣剛走就查人家了,處處揪小辮子穿小鞋,為了搜集證據還搭上了西門帥和司瑞。西門帥死了,司瑞瘋了。真是想不通了,這也怪罪到人家身上。說真的,他不想接受這個案子,去找嚴中華和袁世民。兩人的意見很統一,必須接手,換了別人也許更糟,會造成更大的冤案。接手是牽製,裏麵的事情很複雜,老董不依不饒的,省刑偵隊的也對他虎視眈眈。查也是保護,但必須做實工作。
明天怎樣去麵對功臣,紀委裏有沒有眼線,真的不得不防呀。這個女強人、女包青天從來可沒這麼費過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