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書豪瞪著魚泡子眼,“你們懷疑王屾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雲中飛燕?”
“是啊,董省長,他可是當過特警的,”司瑞說。
董書豪點點頭,“你們還算有點腦子,我也遭懷疑他了,這是他的死穴。從溫馨那東西死的事兒我就懷疑他了。那個雲中飛燕可是有很多命案的。”董書豪說著,渾身一激靈,有點興奮。
繼續道,“這可是個突破口,要是證實了,一切迎刃而解,大白於天下。”
兩人聽著也興奮了。西門帥提議,“要不讓省刑偵隊介入吧?”
董書豪點點頭,“這還用你們說。你們呢,再多搜集些證據,特別是溫馨的妻子和兒子,你不是和他們很熟嗎?”他看著西門帥。
西門帥點點頭。
司瑞也說:“想起來了,溫書記的兒子和我說過,從他父親的一本筆記裏發現應該有一筆錢藏在他曾經住過的家屬院裏,溫馨的家屬院王屾住了很多年,再沒別人住過,拆遷時,曾發現過底下有個儲藏室的。”
“越說嫌疑越多了,給蘇喆打電話,讓他打聽一下,李敏應該知道他很多事兒,這個小子,別光沉浸在溫柔鄉裏把正事都忘了,給他提個醒,”董書豪說。
“我早說這個書呆子不靠譜,綠帽子都戴了一丈高了,還把個爛貨當寶貝,”西門帥罵著。
“你懂個屁,他比你有心計,李氏集團,那個是座金山,這才是最現實的,”董書豪罵著他。
西門帥忙搔頭傻笑。
“我看呢,就算王屾查出點啥也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你們抓緊回去吧,督促蘇喆那小子快點。你們呢,也抓緊點,一旦讓王屾那小子嗅著味,那前景可不妙,弄不好,捉雞不成賒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了他的話,兩人膽子也大了,沒過幾天又回來上班了。王屾暗中注意上了兩個人,卻不露一點聲色。
同時,棉紡廠根據市委的指示,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整改,那些因領導關係進廠,光領工資不上班,或是上班不出力的閑散人員清理出上百人。高衛東承受的壓力是巨大的,都是領導的關係進來的,一下子辭退掉,恐怕以後的關係難打通。不辭吧,王屾盯得緊,這段時間幾乎天天蹲在廠子裏,依然他成了這裏的廠長,自己成了他跟班的。
不過,高衛東心裏很佩服。他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人家不但會當官,經營上也是一般人不可比的。抓管理,抓質量,抓市場,行行在手。通過半個多月的整頓,棉紡廠被他整治的井井有條,他還深得工人的擁戴。這段時間,工人上班也積極了,幹工作也認真了,不用查崗,不用盯梢,沒有一個偷懶的。原來一個車間一個主任、兩個副主任、三個工長。一下子被他裁剪到一個主任,就一個人,這個人是車間所有工人推選的。而且,這個主任還頂班,和所有工人一樣,並不是天天定在車間裏,和工人一樣上班幹活。
管理的少了,工人的積極性卻高了。他一時就想不明白,平時打著罵著加上經濟處罰,還有很多工人偷懶磨滑,出工不出力。越沒管得了,積極性卻越高了。
棉紡廠的管理層被他裁掉了百分之八十,所節省下的費用平均加到了工人的工資裏。昨天還和他說,工資也得改革,基本工資加效益工資加獎勵工資三塊。這樣算來,工人的工資增長了不少,有的工人領的工資比副廠長的工資還高。而廠裏工資支出這一塊不但沒增加,反而降低了十個百分點,真是使他摸不著頭腦了。
跟著王屾,天天有管理方麵的收獲。特別是和他跑市場。他簡直是服了。王屾談判簡直是天才,同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那個叫人信服,話不多,句句說到點子上。特別是他那種具有感染力的熱情,包含著誠信的話語和和善的麵孔,那些挑剔難纏的客戶沒有不被他的魅力所折服。短短一個星期,簽下了上千萬的訂單。一個月下來,拋出所有的開支,純掙了二百萬。
消息一出,工人們自發的慶賀,敲鑼打鼓到市委,給王屾送去了棉紡廠廠長的聘書,聘書之大,用廠裏的貨車拉著送到市委,這可是全體工人舉手表決通過的。
王屾了解了實情,很樂意的接受了。高衛東自言,很樂意給王廠長當個助手。
這個事件被媒體曝光出去,都驚動了省裏,還上了中央電視台,成了頭條新聞。省委書記和省長親自給王屾打來電話,給予勉勵。一時,王屾成了新聞人物,每天為了躲避記者的采訪成了最頭疼的事兒。棉紡廠也成了新聞熱點,電視廣播爭相報道。
最後,各大銀行也都找上門來了,還競相把貸款利率降低。資金鏈轉動了,棉紡廠煥發了勃勃生機。
當然,也有人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