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不間斷地重響聲中,一條條近身的鱷魚都被聶濤給硬生生的擊退了出去,由於它們也受到了重傷,溢出了鮮血,立馬就成為其他鱗魚撕咬的對象。
河中的巨大響動,此時已經引起了周邊居民的注意,不斷地有人奔到河岸邊,駭然無比地看著河中恐怖的場麵。
“救命啊,快救救我。”聶濤一邊密切注意著河麵的情況,預防著鱷魚奔至身前,一邊疾聲呼救。
可是河岸邊的居民隻是愣愣地看著河水中的少年,一臉茫然。
聶濤看到這樣的情況,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不是在自己的祖國,立馬改口:“HELP,HELP ME……”用英文開始求救。
此時周圍的居民才意識到聶濤的求救,很多的人都四下疾奔了起來,就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也不知他們是因為害怕了,還是在想辦法救他。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這樣的場麵,他們曾經也見識過,隻不過凡是落入水中的人,都會在傾刻間變成鱷魚嘴中的美食,根本就沒有營救的必要,此時這個水中的少年,卻是像一尊戰神一般,跟這些可怕鱷魚進行著瘋狂的博殺,還引起了河中鱷魚的大廝殺,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神下凡一般。
聶濤一邊呼救,一邊瘋狂的攻擊著那些欲要近身攻擊他的鱷魚。
聶濤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的兒子在自己臨走之際,為何會無辜大哭,這就是不祥的征兆,上麵才九死一生的逃脫,現在又TMD遇到了更可怕的危險。
就在聶濤瘋狂攻擊著周圍的鮮血的時候,河岸邊終於奔出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手裏拿著一根繩子,扔進了河中,那些正慌亂奔跑的大人,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麼,齊齊地奔到河岸邊,跟那小孩一起,死死的抓住繩子的一頭,幾個女人站在岸邊,也不知道嘴裏在叫些什麼,隻是使勁地向聶濤招手。
聶濤快要暈死了,看來這就是他們的救人方法,連最基本的水警都沒有,就會更加說大船了,看來他隻能殺出一條血路,到了岸邊,抓住那根繩子,才能得救。
有得救總比沒救要好,那根繩子此時在聶濤的眼中,就是救命稻草,隻要抓住了,他就得救了,所以當他明白過來,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一邊瘋狂的揮拳發動虛空的攻擊,一邊向河岸邊遊去。
這個水域的鱷魚賊多,即使周圍在進行著瘋狂的自相殘殺,聶濤的身前依舊是密密麻麻,此時在這裏聚集的鱷魚,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求生的意念支持著聶濤不斷地向前移動,由於聶濤每攻出一拳,就有一條鱷魚受傷,在這樣的行動之下,那些受傷的鱷魚就成了他的替罪羊,不斷地被他們的同胞殘殺。
要不然的話,恐怕就是一百個聶濤,最終也隻能成為這些鱷魚嘴裏的美食。
聶濤一步步艱難地前行,離河岸邊越來越近,看著那條拖延在水中的繩子,聶濤就如同在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也就越戰越勇。
絕不能倒下去,老子不僅有嬌滴滴的老婆,還有需要供養老爸老媽以及可愛的兒子,絕不能死在這些畜牲的嘴裏。
聶濤的心中緊守著這樣的信念,在水中做著最為頑強的抗爭,慢慢的前行。
此時的聶濤,早就已經被血腥氣所充斥,周圍的河水殷紅一片,已經變成了一片血海,他的身體籠罩在殷紅的河水中,露出河麵的部位,也已經覆上了殷紅的血色,此時的聶濤就如同一個揮刀殺萬人的殺神,恐怕而猙獰,霸道而囂張,這是表麵給人的印象,實際上他此時就是一個掙紮在生死線上的可憐人,隻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一群鱷魚嘴裏的美食。
聶濤一路狂戰,一路緩行,距離岸邊的繩子也越來越近,隻不過由於聶濤攻擊鱷魚所能形成的地域越來越小,他的周圍也凝聚了更多的鱷魚,密密麻麻一片,氣勢非凡。
懷揣著強烈的求生意願,聶濤依舊在瘋狂的揮擊著周圍的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