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朗的天空下,一輛四輪馬車輕快地行駛在草原上。
“啪——駕——”
趕車的人身穿灰衣,頭戴鬥笠,揮動著手裏的馬鞭,除了吆喝之外,不說一個字。
“哪,我說,已經一個多月了,你還不願意和我說句話嗎?”
一個女子百無聊賴的聲音悶悶地從車裏傳出。
片刻後,沒有得到回應的她又道:“喂——你夠了吧!一個多月了!什麼脾氣也該下去了吧!”
車外還是沉默。
“什麼嘛!我不過是看穿你的身份,沒有說出來而已!至於生這麼久的氣麼!”
沉默。
“喂——你說話啊!喂——”
沉默。
“你夠了啊!我是沒有說穿你的身份,那又怎樣!你不也沒說穿我的!”車簾“嘩啦——”一聲被掀開,葉絢憤怒地探出身子,大力地一拍男子的肩膀,“男子漢大丈夫,和個女人生這麼久的氣!你至於嘛你!”
車夫依舊沉默。
“有沒有搞錯啊!我跟著你出來是想要吃香的喝辣的,天南地北地隨便逛啊!你……”車夫轉過頭拉,瞥了她一眼。
葉絢的聲音頓了頓:“那個……就算你已經帶著我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了,可是……你這一天到晚地不說話誰受得了啊!”
車夫轉過頭去,繼續專心駕車。
葉絢歎了口氣:“你真的要這樣繼續生氣下去,我也不攔著你。但是,我不奉陪了。”
說完,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便往車下跳去……
“啊——”
“啊!”
葉絢驚訝地看著他,愣了半天,方以手撐著馬車的隔板,探起上身:“對不起。”
“……”被她壓在身下的車夫沒有說話,歪斜的鬥笠難掩麵上紅暈。
“嗬嗬……”葉絢微微一笑,低下頭去,輕聲道,“這是男子的正常生理反應,你不用害羞的。”
“你!”男子大窘,猛地轉過頭來,怒道。
葉絢微微一笑,俯下身去,以唇捉住他的,輕易堵回他所有的怨言。
青翠的草地裏,馬兒在悠閑地吃著草。不遠處的車旁,一男一女靠在車沿上,靜靜地坐著。
“你……”
“你……”
“哈哈……”葉絢大笑,看著他,“你先說。”
“你之前,是不是……那個……”他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什麼?”葉絢看著他,奇怪道。
“不……沒什麼。你剛剛想說什麼?”他轉過臉去。
“想說什麼就說啊!這麼吞吞吐吐的,真叫人著急!”葉絢催促道,“我之前怎麼了?說啊?”
“你之前,是不是和……和男……男人……”他頓了半天,終於閉上了嘴,每能繼續說下去。
葉絢看了看他,轉身靠了回去,沒再說話。
“怎麼……不說話?”過了一會,他轉過身來,聲音有點焦慮地問。
“你這話什麼意思?”葉絢道。
“我……”
“嫌棄我嗎?”葉絢問,這次更加直白了。
“當然不……”
“不是什麼?”
“你誤會了。我是想問……”
“誤會?你想問的不是這個麼?那是什麼?哦——你是想問,我是不是處子之身吧。”葉絢點點頭,冷笑著轉身,跳下馬車。
“不是的。當然不是!”他連忙躍下馬車,從背後一把抱住她,“我是想問,那個人,現在在哪裏。你的心裏是不是……是不是還有他?”
“你放心。”葉絢沉默良久,方道,“我這身子,還沒有人碰過。雖然看我跳舞的人無數,雖然流口水幻想的無數,可是卻沒有人真的能碰過我。剛才那個吻,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