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浩自小受得西式教育,最是懂情趣,麵對自己的心上人,更是使盡渾身解數來討好他。
一張擺在落地窗旁的白色雕花的精致小桌,兩把相對而坐的椅子,房裏其他的燈都關上,隻餘下一盞落地的台燈用它金黃色的光芒照亮兩人,還伴著落地窗外夢幻迷離的燈光,偶爾飛機飛過,機身上的導航燈猶如流星劃過,刹那光華。
或許是今晚的時間對上了他心裏的某一根弦,雖然被當做女人一樣在討好著,君無雙也一直沒有說話,安靜地看著他做完這一切,直到他在自己對麵坐下,眼睛也沒有離開過他身上。
安靜的夜色,氣氛浪漫到讓人迷醉,如果他是女人,有人這麼為自己費盡心機,恐怕早就醉了,又或許他也想試著醉那麼一場…來填補自己心裏某一部分的空缺…
突如其來的雪粒被風卷著,擊打在落地窗前鑲嵌的鋼化玻璃上發出清脆的擊鳴,打破一室的寧靜。起初還隻是輕輕的試探,許久似乎不見人反應,有轉變成狂風暴雨般密集的節奏,鵝毛似的雪花在雪粒中舞得分外歡快輕盈……
“啊,下雪了,我去開瓶紅酒一起來慶祝一下吧。”皇甫浩站起來準備去酒櫃那邊,君無雙驀地拉住他。皇甫浩還以為他不想喝酒,卻聽君無雙說道:“你工作累了一天,還做了飯,先坐下來休息,我去拿。”紅木製成的酒櫃就擺在客廳的一角,一進門就可以看到。
“好”皇甫浩依言坐下,深邃的眼神中漂浮的情緒比外麵飄蕩的雪花更加溫柔繾綣。
寬敞的房間內隻餘下桌前的一盞小燈,顯得有些昏暗,曖昧的氣氛在空間中遊離不定,借著微弱的光線,君無雙摸索著到了酒櫃旁,也不看標簽隨手拿起一瓶就回到餐桌前,從薄薄的襯衫中□□出的細致如白瓷的皮膚,被燈光打上一層薄薄的淺金色釉彩,耀眼得不可思議,鎖骨處優美的起伏讓人忍不住猜想在上麵輕咬一口的滋味。不自覺的皇甫浩的眼神愈加火熱動人,片刻不離的視線像扯出一根絲線,密密麻麻把君無雙困在其中,無法逃離。
長至這麼大,君無雙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注視著過,偏偏又沒有那種被猥褻似的反感,隻是被看得步履開始有些淩亂,走到桌旁時,右腳不知勾到什麼東西,一時反應不及,整個身體往前撲倒。皇甫浩馬上站起來迎上去,正好來得及伸手接住他。
“沒事吧?”皇甫浩低下頭,因為受到驚嚇,無雙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如貓眼似的直愣愣地看著他,嘴唇微張,仿佛在邀請他深入進去,品嚐其中的甜蜜。
凝視片刻,皇甫浩還是克製不住那種誘惑低下頭,將他軟軟的還帶著幾分涼意唇瓣含入嘴中輕輕的噬咬吸吮,舌頭在上麵輕舔,眼睛還緊緊盯著君無雙,試探著他的反應。
君無雙瞬間懵住了,這是他第二次被皇甫浩這樣突然其來的強吻了,憑什麼他就得像個女人一樣被人親呢?上次他是做惡夢剛醒來沒有力氣,這次可不同。
君無雙馬上反應過來,雖然沒有和人親吻過,不過男人本能的進攻反應讓他毫不示弱地用力咬回去。
他的動作就像點燃一堆幹柴的火星,引爆了皇甫浩僅剩的自製力,在他張嘴的瞬間,趁機把自己的舌頭伸進去,在他敏感的口腔內舔舐,還企圖勾起他的舌頭與自己共舞。
君無雙平時再怎麼冷淡,也是一個男人,男人嘛骨子裏都帶著一種獸性,就算沒有和男人在一起的經驗,他在這方麵絕對是無師自通,既然你攻擊我的嘴巴,那我就攻擊你的身上好了,伸出一雙纖細修長如鋼琴家的手,使盡平時撫琴時的靈活手段,在皇甫浩的背上沿著脊髓慢慢往下輕撥慢撚,點燃一簇簇火苗,至於會不會燃成大火燒到自己,君無雙現在頭腦一片空白,才不管這麼多。
漸漸的,原來隻是男人之間爭鬥主權的動作慢慢變質了,迷迷糊糊中君無雙感覺身上的襯衫被人撩開,緊接著一雙手撫進去,少了一層布料,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雙手上粗糙的紋路和指尖薄薄的繭子,每次劃過他腰間時,像是有一股電流呲呲呲流過,綻出熾熱的火花,
和被火花帶著跳動得越來越劇烈的心跳。咚咚咚,像是要從他胸膛裏跳出來似的,君無雙驟然清醒過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克製自己身上陌生的衝動,用手推拒著皇甫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