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天已昏黑,春香和夏香正在為烙月準備安寢,烙月看著礙眼,把兩人罵了出去,隻想一個人靜靜地躺一會兒。春夏二香架不住烙月的脾氣,隻得聽烙月的。出了屋,夏香這才對春香輕輕說道“主公這次出去,回來後更加難以捉摸了,為人奴婢真難啊!”
春香聽了笑道,指了指陰明德住的地方說道“你不還有他嗎,你怕什麼,早晚做了你的將軍夫人!”夏香聽了這話,慌忙蓋住春香的嘴“這話可不是混說的,小心受棍子,掉腦袋!他呀,我就是死也不願意的。”
說完夏香又小聲地對春香說道“妹妹呢,妹妹有什麼打算嗎!?難道要在這地方一直待下去,老死終身嗎?”說完隻見夏香自己掉下了眼淚。
姐妹們的苦都是一樣的。
兩人正說著話,隻見窗前閃過一道白影,兩人會意,搖了搖頭,“又是要去月字宅!”可是無奈歸無奈,兩人打了燈籠,不急不忙地向月字宅走去,烙月去哪總得聊一些時間,兩人去得急了反而不好,可也不能不去,陰雪諾怪罪下來,誰也兜不了。
烙月來到月字宅,還沒進門,隻見門口一人正在四處張望,看到烙月走去,那人慌忙朝烙月奔來,烙月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朵兒丫頭,烙月正要叫“朵兒!”
話沒叫出,朵兒已然跳了起來,雙手抱住烙月的脖子“清風哥哥!”身子緊緊地和烙月貼在一起,一股女子清香散入烙月鼻中,烙月臉一紅,差點沒把朵兒扔將出去。
一看左右五人,烙月慌忙把朵兒雙手掰開,讓朵兒站到地上好生說好“說了你多少吃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學會正經說話!”說完把朵兒拉到一旁,自己大踏步走進了院子。
朵兒白了烙月一眼,嘴上嘀咕道“又給我裝什麼假正經,怕我你還來這裏幹嘛?”嘀咕完追了上去,推開家門,隻見蘭兒和秋霜兩人正沏了香茶,正在鬥一盤棋,烙月和朵兒驀然進去,嚇了兩人一跳,紛紛給烙月讓座。隻是秋霜挖苦道“烙月主公把這當成驛館了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都不提前說一聲,也不怕有人會擔心。”
秋霜這嘴還是這麼毒。
而蘭兒卻不與烙月鬥嘴,拿了一封信遞到烙月麵前說道“前些時日有個少年拿了一封信讓我交給主公,說是金城朋友囑咐,一定要讓主公親啟!”
烙月一驚,想了半天,金城朋友,烙月金城並沒有朋友啊,撕開信封,烙月讀到“主公親啟,麟拜上!”這麟字所指的人不正是烙月縉州的有人眭麟麼,當今皇帝欽點的狀元。
烙月這才細讀信的內容。
西厥、乃蒙南下,庭困掖庭,帝圍於都,三軍無望,百官振恐。金銀於車,欲亡燕京。
讀罷烙月將信扔到地上,按信上所寫,宣德老兒沒打算鎮守金城,而是想棄了金城逃往東方的燕京。他這是隻管自己的富貴,不顧百姓的死活啊。
烙月怎能不怒。
看罷信,烙月再也坐不住,回到府中取了兵器駿馬徑直朝金城奔去。
待烙月趕到金城,座下駿馬吐口白沫,隨即倒在地上。烙月管不得駿馬,老遠隻聞喊殺之聲,振聾發聵;遠看金城,隻見金城城牆上一片血紅一片,冰雪的映襯下,油光閃閃,甚是槮個人;城下人影憧憧,正不停地攻去,可是一波又一波地倒在城下。
烙月正不知如何是好,隻聽身後一人叫道“參見主公!”烙月回頭來看時,隻見吳浩和甄一方站在他的身後,身邊確實一支騎兵,稀稀拉拉總有上千來騎,確實人人圓瞪著雙眼,士氣高昂。
烙月大喜“你們怎麼知道我回來這地方!”
吳浩忙說道“我們早知金城被圍,打下縉州,我便讓兄弟們準備好了,隻是新兵雖多,卻隻湊得這一千多騎,但他們都做好了和主公一同赴死的準備!”
烙月還沒有感慨完畢,隻聽身後又說道“還有我們!”烙月回頭看去時,隻見廖世忠也帶來上前來騎,烙月口中叫道“二師兄!”廖世忠跳下馬來,對烙月鞠了一躬,說道“師兄對不住的地方,還請師弟海涵!”烙月望去,隻見正義門中一人不缺,全部站在廖世忠的身後,溫馨、朱世文、劉世康、劉世建、陳世駿、陳世毅、鍾世懷、林世英,還有眾家弟子盡皆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