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絕抬眸,麵色有些嘲諷:“如今天下對峙局勢已經從動蕩邁入另一個穩定局麵,縱使周國興兵來犯,以楚國實力又有何懼?隻要皇兄放棄開疆拓土一統天下的野心,又何愁楚國安危?難道您就眼看著皇兄衝動行事,甚至陷萬民於水火?”
老人目光一凝,正想說什麼,石門卻已打開了,外麵的人硬是殺了進來,但防守的人實力也不容小覷,很快就找到有利的攻擊方法。
“都住手。”兩雙人正打的不可開交之時,老人終於命令出聲。
對方停下攻擊,楚絕的人自然也不與之戀戰,迅速上前將石牢護衛住,與對方對峙。
楚絕也站起身,走出了牢室,然後朝老者鄭重一揖:“師父之恩,楚絕銘感五內。”
老人罷手:“你不必謝我,皇命在身,就此釋放王爺,老奴不敢,但老奴願意陪王爺去見皇上,也許皇上會網開一麵,成全王爺。”他相信皇上乃為明君,自當明白大勢已去,當要理智對待,而王爺畢竟與之是手足,又涉及大元國,皇上再怒,也要三思而行。
黎明破曉,沙河驛館卻寂靜的詭異,就連院子裏田婆子養的幾隻雞都似是感覺到了空氣裏的不尋常,不敢打鳴。
田婆子惶恐地跪在地上,一隻手死死的揪住自己男人的衣袖,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昨天她男人出去就是一夜,直到一刻鍾前才領著一隊嚇人的軍兵回來,一回來就二話不說領著她跪在門外。
而這些身穿盔甲手握重刃的軍爺們一進門,也什麼話都不說,就把驛館包圍了起來。
“她……她爹,發……發生什麼事了?”田婆子眼角餘光瞥了身邊軍爺那手裏泛著亮光的大刀,心一緊,忍不住扯了扯田良的袖口低低出聲。
田良滿頭大汗直朝她使眼色,示意她閉嘴不要出聲,現在,他心裏也是後怕不已,想著等一下皇上就將親自抵達,他頭上的汗就沒停過,他沒想到皇上竟然會連夜出京親自前來。
田婆子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卻看到自家男人滿頭大汗惶恐不安的看向前方,她也看過去,也呆住了。
一隊人馬飛馳而來,她再沒有見識也知道不是誰都能穿九龍戲珠錦袍的。
“沙河驛館主事田良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田良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山呼。
田婆子頭緊貼著地,心都快從嘴裏跳出來了。
楚鴻翻身下馬,目光打量了一眼麵前簡陋不堪的驛館,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田良:“在哪?”
“回……回皇上,在……在後院廂房。”
楚鴻眯眼:“隻有兩個人?”
這次,不等田良回話,禁軍統領已回道:“回皇上,後院廂房四周有十名護衛,屋內人數暫不明確。”
聽到竟還有十名護衛,田良後怕不已,他以為隻有兩個人呢。
十個人……楚鴻冷笑,何其狂妄囂張的元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