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風咧了咧嘴,“當然關我的事了,以前他是我發小,現在他是我老板,喏喏喏,你說關不關我事?”
“那我呢?我呢?”安然不滿的雙手抱胸,氣呼呼的將臉扭到了一邊,目光不經意的流轉,卻望見穿著白禮服的雷曼霓也跟著進了剛才顧源和顧流年進去的休息室。
安然一怔,她怎麼也進去了?
季晚風隨著安然的目光望去,看到雷曼霓關好門,心中已經了然。
“哎——”季晚風伸出胳膊碰了碰安然。
“嗯?”安然皺了下眉,目光卻沒有離開那扇門。
“看在我們同桌三年的份兒上,我和你說件事。”季晚風到忽然嚴肅起來。
“什麼事?”安然隻是發問,卻半天都沒有扭頭。
“你還想和顧流年在一起嗎?”季晚風低頭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安然。因為依他對顧流年的了解,別說有一個雷洛想要將閨女塞給他,就算是有個國王想要將閨女塞給他,他怕是都不會告訴安然。倒不是瞞著安然想做些什麼,而是完全不想讓安然擔心。
因為迷之自信的人,通常會默默的將所有的困難都自己承受。
可是作為好朋友的自己,卻不想他自己默默承受。更何況安然和自己同桌了三年,也是自己很好的朋友,他同樣不想看到她的傷心難過。
安然早已經將目光收了回來,“當然想,你一直了解的。”
“那你還和那個妖孽?”季晚風嘴欠的開始揭安然的傷疤。
安然無奈,“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行行行,我選擇相信你,不過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和顧流年說是我說的。”
“到底什麼事?”安然歪了歪頭,一臉疑惑。
季晚風伸手將安然扯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低頭耳語,“你知道顧源想叫流年和誰訂婚嗎?”
安然皺了皺眉,“誰?”
“雷——曼——霓——”季晚風說的一字一頓。
安然卻大大的吃了一驚,“怎麼可能?不是,就算顧源想,雷洛難道能同意?”
“雷洛不但同意,而且還極力撮合。”
安然不經意的使勁咬唇,怎麼會這樣?難道僅僅是為了雷曼霓的心思嗎?
其實雷曼霓對顧流年的心思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隻是她一直覺得威脅不到自己便根本不用上心。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又沒有那麼簡單了,因為如果僅僅是雷曼霓自己的心思,她大概可以真的不必擔心。但是加上雷洛的話,情況就會完全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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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裏,顧源和顧流年已經吵了起來。
顧源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麵精致的紅色首飾盒便也恨不得跟著蹦起來,“顧流年,你本來答應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變了主意,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和雷洛說?”
顧流年抱了抱胳膊,清俊的臉上毫無波動,“怎麼說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源氣結,尖尖的手指伸出去,恨不得將顧流年一下戳穿,“你是翅膀硬了,就可以完全不顧及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