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的感受,雖然我無法認同。”羽柴的聲音平靜而充滿力量,“山之內積累的這些財富,說實話,本來就應該屬於你,想子小姐。”

“什麼?!”

桐江瞪大了眼睛,震驚得難以置信。

“羽柴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山之內先生的財產本來是屬於想子小姐的?!”

白馬和犬飼都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紛紛追問。

羽柴卻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說道:“想子小姐,你不惜觸犯禁忌,執意要奪得遺產,是因為這些財富原本不屬於山之內。更準確地說,這些財產本來屬於另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是——白井雄一郎!也就是,桐江想子的父親!”

“什麼?!”

“白井雄一郎……?!”

“想子小姐的父親?!”

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眾人一片嘩然。

羽柴從身邊的紙袋中取出了一疊原稿,舉起來讓眾人看清:“看看這個吧。這是我從山之內書房的秘密保險櫃裏找到的東西。”

原稿上寫著一個標題:“俄羅斯套娃殺人事件”。

“俄羅斯套娃殺人事件?!”

“但這書的作者不是山之內先生啊!”

羽柴點頭說道:“沒錯,這部小說的作者並不是山之內恒聖,而是這座俄羅斯宅邸的前主人,白井雄一郎。”

“父親寫的小說……?!”

桐江看著眼前的原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羽柴毫不留情地揭示真相:“沒錯。山之內發表的《俄羅斯套娃殺人事件》,實際上是完全盜用了白井雄一郎的創意,無論是謎題的設計還是故事的框架,全都來源於這份原稿。山之內恒聖,不過是個剽竊者!”

“這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

“簡直難以置信……”

五位遺產繼承候選人中與山之內接觸最多的幾人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羽柴轉向白馬:“白馬,你讀過山之內的小說,對吧?”

“是……我讀過。”白馬點頭。

“那你有沒有覺得奇怪?小說中的詭計設計得極為巧妙,但敘事和文字卻粗淺無味,毫無新意。”

“確實……我當時甚至懷疑這些詭計是別人設計的。可我沒想到竟然是剽竊……”

羽柴安慰道:“不必感到羞愧。畢竟,無論是出版社、讀者,甚至是一直服侍山之內的田代先生,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羽柴繼續從袋中取出一本日記:“除了原稿,我還在保險櫃中發現了這本白井雄一郎的日記。”

“父親的日記?!”桐江震驚得幾乎無法站穩。

羽柴點頭:“恐怕山之內並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這個保險櫃被隱藏得非常巧妙,連我也是靠‘緋紅玫瑰’的提醒才找到的。”

“緋紅玫瑰”一直站在一旁,此時微微一笑,顯得既神秘又自信。白馬看了她一眼,表情複雜,但羽柴沒有注意到。

“我讀了這本日記。雖然這樣做不太道德,但它徹底解開了我的疑惑。”

白馬疑惑地問道:“疑惑?什麼疑惑?”

羽柴緩緩說道:“在來到這座宅邸之前,我就對山之內‘人格者’的聲譽感到懷疑。而在這裏之後,這種疑慮更加深了。”

“疑慮?什麼意思?”幽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羽柴環視眾人,“山之內的遺產高達數十億,但他卻隻挑選了五位經濟困難的人作為候選人,並特地給他們錄製了充滿惡趣味的錄像。他完全可以選擇將遺產平均分給這五人,為什麼偏偏要以這種方式折磨他們?”

“為什麼……”

“答案很簡單。”羽柴的聲音冷峻,“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把遺產留給任何人。”

“什麼?!”

眾人目瞪口呆,氣氛瞬間凝固。

羽柴目光如炬:“為了理解這一切,我必須從山之內恒聖與白井雄一郎的初次相遇開始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