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關於建造這座館的尤裏·伊萬諾夫,我也有所耳聞。即使去世30多年,他仍然被譽為天才,是歐洲屈指可數的魔術師。他的魔術非凡且充滿趣味性。可如果說,這就是這位‘魔術之王’最後留下的‘魔術’,那也未免太過粗糙了。”

羽柴將自己感到的“違和感”解釋了一番,白馬探顯然也有所共鳴。

“是吧?還有這主鑰匙的鑰匙環,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你知道那種帶切口的魔術環吧?我還以為,這鑰匙環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機關’,能讓主鑰匙輕鬆取下。”

“可你沒發現對吧?”

“嗯,正好你來了,我正卡在這裏。”

“不過,連羽柴先生都看不出來的話……我對魔術了解得不多,不過,如果能和外界取得聯係,我倒是認識一位‘專家’。”

“專家?”

羽柴挑了挑眉,難道白馬還認識專業魔術師不成?

“我的一位同學,他的魔術水平堪比職業魔術師。如果是他,或許能發現點什麼。”

“哦?連你都這麼說,那看來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

“是的,看他的表演從來不會覺得無聊……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白馬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羽柴歪了歪頭,雖然對這個“同學”很好奇,但目前的重點顯然還是眼前的問題。

“連你也看不出來……那這鑰匙環上真的什麼機關都沒有嗎?”

羽柴低聲自語,輕輕晃動著鑰匙環,發出叮當的響聲。

“話說回來,這個連接鑰匙的繩子……”

白馬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拿起主鑰匙仔細端詳。

“嗯?你想到什麼了嗎?”

“不是,我隻是在想,這條繩子是怎麼穿進這個鑰匙環的?”

“這個……難道不是切開鑰匙環,把繩子穿過去之後再焊接好嗎?”

“我一開始也這麼想,但你看這裏。”

白馬再次晃動鑰匙環,羽柴湊近觀察白馬指的地方。

“你看,繩子的環比鑰匙短,按道理來說,這種形狀是無法套上鑰匙的。即使是切開再焊接,長度也不對勁。”

“確實是這樣……”

羽柴愣住了。他原本以為這不過是個普通的焊接結構,可被白馬這麼一提醒,他才意識到其中的不合理之處。如果繩子長度不足,理論上是不可能將鑰匙穿進去的。

然而,這座館是由一位魔術師設計的,布滿了機關和詭計。

“果然,這把主鑰匙上隱藏著某種‘機關’。”

“嗯,這一點毋庸置疑。”

兩人的推測已逐漸從“違和感”變成了“確定的事實”。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從這個鑰匙環上取下主鑰匙?我想,這個鑰匙環特殊的形狀一定是關鍵所在。”

“我也這麼覺得。一開始讓我感到‘違和感’的,就是這個形狀。”

這個鑰匙環的形狀獨特,看起來像一個圓形和U字形的組合。羽柴斷定,這一定是解謎的“鑰匙”。

羽柴再次拿起鑰匙環,開始仔細觀察。然而,就在他專注思考時,白馬突然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形狀,倒是有點像那種‘解環謎題’。”

“什麼?”

羽柴猛地抬起頭,那句話點醒了他。

(難道是……!)

羽柴將鑰匙的繩子向環的一端推去,將繩子和鑰匙移動到U字形的部分,隻留下一段繩子嵌在U字形內。接著,他輕輕地將繩子沿著U字形滑動,再讓鑰匙順勢穿過U字形的開口……

“取下來了!”

伴隨著輕微的聲響,鑰匙成功從鑰匙環中取出。

“居然這麼輕鬆……”

白馬看著羽柴手裏的鑰匙,滿臉不可思議。

然而,羽柴卻感到一陣冷意從背後襲來。

(太險了……!)

如果他沒有及時發現這個機關的奧秘,下一位受害者恐怕已經無法避免了。

不過,現在謎題已經全部解開了。

“所有謎團……都解開了!”

羽柴低聲說道。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接下來就隻需要將計就計,給犯人設置一個“反擊”的陷阱。

“白馬,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看著白馬疑惑的表情,羽柴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